a a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大剑门，正式成为大剑门的弟子？”何羡尽管已经伪装得很好，可声音里还是隐约能听得出一些复杂情绪。

a a a a 沈牧之却未留意到，此刻的他，心中只有震惊。他没想到，何羡竟会主动邀请他去大剑门，成为大剑门的弟子。

a a a a 刘观与他之间的交易，其中有一条就是要他成为大剑门弟子。这几天，他也曾想过要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大剑门的弟子。

a a a a 可是他终究不是不折手段的人。

a a a a 何羡对他有恩，虽说这一次的事情，要论责任，他们大剑门也脱不了干系，可何羡能千里迢迢赶来救他，这份情他却也不得不承。

a a a a 再一点，与虎谋皮，终究不是正道。那刘观手段繁多，又心狠手辣，就算百年之后他做到了刘观的要求，刘观就真的会将青果还给他吗？那时候，青果还会是那个青果吗？

a a a a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跟何羡坦白他与刘观之间的这个交易。理性告诉他，应该主动坦白。可情感上，他又不甘心，总想再试试。

a a a a 进门前的那一刻，他已经坐了决定，但当他跨进这扇门的时候，那些好不容易压下的犹豫，就又重新涌了回来。

a a a a 只是，此刻听到何羡的这句话，心头所有的侥幸犹豫瞬间都没有了。

a a a a 他已经对不起了一个青果，又怎么能再对不起一个何羡？

a a a a 无尽的苦涩和悲痛如潮用来，顿时让他红了眼眶。

a a a a “怎么了？”何羡看到他情绪不对，眉头微微一蹙，关切问道。

a a a a 沈牧之吸了吸鼻子，一边转头眨动着眼睛将里面的泪水给压了回去，一边闷声回答“没事。我没事。”

a a a a 片刻，才重新扭过头，目光躲着何羡，脸上满是心虚“有件事，我想你应该先知道一下。”

a a a a 何羡看着他，原本蹙着的眉头松开了，而后淡淡问道“你是想说，青果其实还活着，对吗？”

a a a a 沈牧之不由震惊，看着何羡“你已经知道了？”

a a a a 何羡点头“玄诚救你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和青果之间的契约还在。”

a a a a 沈牧之不由震住，那岂不是说，青果还活着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这几天，不论是何羡还是玄诚都没有跟他提起过？

a a a a 他们是想等着他自己坦白吗？

a a a a 沈牧之想到此处，心里面蓦然沉了沉。

a a a a 若是他最后选择的不是坦白而是隐瞒，又将会如何呢？

a a a a 何羡刚率先邀请他去大剑门，他明明知道他骗了他，为何还要这么做？是想多给他一个机会？还是……

a a a a 他忽然不敢再往下想了。

a a a a 既然何羡已经知道青果还活着，那么其他事情，想必也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到了。本就心虚的沈牧之，心头更加慌乱了一些。但话既已开头，总是要说完了。

a a a a 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显得稍微镇定一些后，抬头迎上何羡的目光，道“除了青果还活着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当时，刘观和我做了一条交易。”说着，声音一顿，紧接着又补充道“我答应了。”

a a a a 何羡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就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a a a a 他被他看得更加心慌，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