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左卫将来报,古北庭,老隋请见。许易一拍额头,急急召见,出乎意料,迎接他的不是两张写满兴奋的笑脸,反倒是两张锅底一般的黑脸。一问究竟,许易也无语了。
原来,大战之前,这两位就用如意珠来过消息,问要不要下注赌胜,许易还是老思路输了连命都保不住,若赢作甚不下注?
他可是对玄黄精饥渴得很,毕竟,未来几年的收益都抵押出去了,若不想办法弄一笔,漫长的赤贫空窗期可不好渡过。
听说有下注一事,他立即赶回了无极殿,和古北庭,老隋商议具体细节。
至于买谁家的筹,无须多想,一文阁自然是金字招牌。
至于赌谁胜,古北庭,老隋和许易下注的方向惊人的一致,都是买许易。
唯一的区别在于,许易是赌自己赢,而古北庭和老隋赌许易能撑过二十招。
许易赌自己赢很容易理解,毕竟输了就没命了。而古北庭和老隋能赌许易撑二十招,实在是因为他们和许易交锋过,知道许易的手段和智慧。
且此番是许易主动叫的阵,古北庭和老隋皆认定许易必定藏有后手,即便不能胜,也一定能够撑过二十招。
许易通过二人将剩下的三千玄黄精全砸出去了,[岛]买他自己获胜,赔注高达十一倍。
若按当时的比斗结果,他将能得到三万三的玄黄精。
偏偏因为最后的交锋,武修贤和他都分别爆出了大招,以至于罕有人能留在现场观战,最后谁胜谁负?众说纷纭。
有邝朝晖一帮人代武修贤鼓吹?市面上,反倒是武修贤获胜的说法占据了上风。
如此一来?一文阁干脆封盘了?等真正的结局出来,再行兑现。
古北庭和老隋赶过来?一是通报这个消息,二是想从遂杰处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通过一文阁的李义?将押在一文阁的本钱先要回来。
许易道,“李义什么人,二位又不是不知道,那真的是只认玄黄精?至于交情?不存在的。咱们稍安勿躁,当时有不少隐士高人观战,料来有人录下了影像,等不多久,这些影像自会公布?一文阁再是豪奢,也断不能只手遮天。”
古北庭和老隋无奈?只好接受这个说辞,告辞离开。
两人才离去?许易套上斗篷赶去了韶音亭,通了名号后?禁制打开?他见到了宁无忧。
“多谢冕下救命之恩。”
许易冲宁无忧深深一躬。
宁无忧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许易道,“冕下体香袭人,在下嗅觉敏锐。”荒魅的秘密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宁无忧隐在薄纱后的玉面飞红,道,“看来是尽数恢复了,都能油嘴滑舌了。”
许易道,“圣明无过于冕下。”
宁无忧琼鼻微皱,“这些词儿你怎么张口就来,如此风骨,不像是能做出璇玑图的。”
许易道,“诗词文章,文字游戏罢了,若说风骨,就太重了。”
宁无忧摆手道,“别绕了,你找我何事?对了你罩个斗篷作甚?”
许易道,“受伤颇重,英俊的容颜不能保全,怕惊扰冕下。
宁无忧哭笑不得,“你一直这么不要脸么?你来找我,莫不是要我给你治伤?你伤了命精,说实话,我也不知你是怎么在命精几乎枯竭的情况下,还能撑着不死的。我没见过这样的人,自也没办法帮你恢复。不过,你既逢此大乱而不死,自会有造化,无须多虑。”
许易道,“多谢冕下宽慰,某今日前来,专为谢冕下恩德,若非冕下赠心得,许某决不能悟出那等神通。再有,若非冕下搭救,某必遭小人戕害,如此深恩,某岂能不亲至此间答谢。”
宁无忧点点头,“如此算来,我的确对你恩重如山,好了,恩情什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