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的重复着说“是我是我，是我、”

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圈发着红，看玖玖的眼神带着又爱又恨的矛盾神色，许久，才咬牙道“你这个骗子。”

玖玖垂眸，抿着嘴唇不说话。

但韩青晏却不依不闹的说“你骗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要骗我一辈子。”

韩青晏喜欢了玖玖一辈子，等到玖玖死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玖玖，压根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玖玖，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人，韩青晏喜欢玖玖啊，喜欢到了骨子里，所以就跟九黎做了交易。

他帮九黎，而九黎让他见到玖玖。

但是他在九黎手下做了千百年的交易，而九黎却只让他看到玖玖一世，即便这样他都很满足了。

他只是想问玖玖，当初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他，有没有那么一分一秒，是真的因为他这个人而欢喜的。

但如今看到了玖玖，韩青晏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他不敢问也没办法问不出口。

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呢？

韩青晏的嘴唇不停的抖动，许久，才将头靠在玖玖的肩膀上，哭泣的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没有人直到他这千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是人，也会感到孤独，这千百年，他不止一遍的靠着玖玖跟他的那些回忆来维持下去，直到现在，他还是忍不住的回忆。

即便现在的玖玖跟那时候的她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了，但是那种喜欢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玖玖变成了东施，在他的眼里也是美的。

只是，韩青晏真的想知道，玖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一分一秒，有没有。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韩青晏看着玖玖问“那么一分一秒，有没有？”

玖玖抿唇不吭声。

气氛瞬间就凝滞起来，许久，韩青晏突然笑出声，笑声苦涩且带着浓重的自嘲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对不起。”

“我知道了。”韩青晏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的站起来，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除了眼圈有些发红以外就之前那个孤高冷傲的阚泽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