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沅仲听罢沉了口气,闭上双眼,不再追问什么了。
是啊,当初事情那么顺利的时候他就应该怀疑的。
慕凉愣在那里,心中又喜又悲,一时间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来人,将他们全都关入死牢,严加看守。”慕尧冷声吩咐道,达沅仲等人便都被带了下去。
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谁都不敢开腔。
慕凉身子微晃了晃,如今,顾九歌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九歌,当初阿凉之所以会和达沅云在一起,是因为……”
“臣女都知道!”顾九歌打断慕尧的话,转向慕凉轻声道:“是达沅云给了下了毒,王爷才受了她的胁迫,我都知道。若非如此,他绝不会这样对我。”
听着顾九歌的话,慕凉终是忍不住了,飞奔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这数月的折磨,总算是到头了。
看到他二人误会解开,慕尧也甚是欣慰,道:“朕这里还有一道圣旨,是当初阿凉亲自求的,如今看来,怕是用不上了。”
……
回到饮歌小院,慕凉感觉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顾九歌去解释了。即便她早已知晓一切,那些伤害却不能消失,尤其是绘秋的死……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何时知晓真相的吗?”顾九歌看向他轻声问道。
慕凉垂首,沉默许久,顾九歌忍不住上前去,歪头看去,却见他红了眼眶,眸中满是泪意。顾九歌心疼不已,扑到他怀中。
“你早该告诉我的,即便是立马就要死了,我也不愿意你离开我。我并非是只能活在你保护之下的女子,我没有那么脆弱。”顾九歌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慕凉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你既已知道事情真相,为何不偷偷告知于我。”慕凉松开她,看向她轻声问道。若是他早些知道,也不至于这般痛苦,生怕伤害了顾九歌。
“我告诉过你的。”顾九歌笑道:“那日在云罗酒肆,我拉着你的衣服,告诉你,我很好。”
慕凉闻言一愣,响起那日的场景来,但他那时却认为顾九歌时彻底地对他失望了,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绘秋死后,我确实消沉了一段时日,后来安儿出生,我在将军府小住。那日毒发后。姑姑突然发现我喝的药并不是她开的方子,这才让我起了疑心。她将那些药渣收集起来,细细辨认,最后才确定我是中了毒。”顾九歌拉着慕凉坐下来,将事情娓娓道来。
在说到毒发的时候,慕凉的心不由的紧了一下。
“我起了疑心之后便让外祖父动用关系暗中去查达沅仲此行的真正目的,这才得知了他们的阴谋。但是让我真正确定你是因为我中毒而受达沅云胁迫的是南天和海棠。就是南蛮运送嫁妆入王城的那日,南天送了封书信给我,说明了一切缘由。当初海棠之所以连夜离开,是奉了你的命令前去南蛮查解药一事。”
“那解药呢?如今达沅云已死,她声称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有解药,你身上的毒还未清干净该怎那么办?”慕凉着急地问道,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想尽快将顾九歌身上的毒清了。
“关心则乱,说的真真不假。你不要忘了姑姑是何等人物,达沅云往这里送了好几次解药,姑姑凭着那些剩下来的药找到了蛛丝马迹,这些时日不眠不休地翻阅医书,才找到了达沅云给我下的那种毒,现在她已经按照书中所说,配好了解药。”
听到她这样说,慕凉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南天和海棠回来了?”慕凉轻声问道。
顾九歌神色一暗,道:“海棠去休息了,至于南天,他一直守在绘秋墓前,不肯离开。”
提及绘秋,慕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