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歌儿,那是你哥哥吗?”顾九歌正发愣呢,就听到慕凉的声音,顾九歌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瞧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好几天不见人影的顾黎生。
“跟上去瞧瞧。”顾九歌低声说道,随后拉着慕凉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顾黎生这段时间究竟在忙些什么。
两人跟在顾黎生身后几十步左右地方,瞧着他进了医馆又出来,在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停了半晌,又七弯八绕进了个小胡同,最后在一座府门前停了下来。
顾九歌抬头望了望匾额,心中暗暗吃惊。
匾额上刻着长公主府几个大字。
顾黎生在门口转悠了许久也没敢再往前一步,到最后也只是托守门的小厮将东西送了进去,自己便匆匆离开了。
顾九歌见状失笑道:“最近这是怎么了,大家的红鸾星都是商量好了的?”
慕凉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许是因为皇姐救过你哥哥性命的缘故吧。”
“那倒也是。”顾九歌撇着嘴点了点头,慕晚栀到底对顾黎生有救命之恩,他对慕晚栀上心些也是正常的。
虽然她承认长公主慕晚栀真的是个极好的人,但是前世里的慕晚栀没有回京,太后离开后的五年,她就因为忧思过重伤了身子,离世了,真真的美人薄命。这一世,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是夜,顾九歌坐在铜镜前,任由画春绘秋二人伺候自己梳洗换衣,顾九歌刻意偏头,果然瞧见绘秋的发间上缀着一只白玉簪,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也不显得单调,倒有几分简单大方的意味。
顾九歌歪头笑问道:“这簪子真是好看,平日里没见你戴过呢。”这么多年来,绘秋一直都恪守规矩谨言慎行,为了不给顾九歌招惹是非,从来都是低调的,像这样的首饰她确实是第一次佩戴。
绘秋闻言一愣,随后忙将簪子拔下来藏入袖中,慌张道:“小姐,这不是……”
“这是南天今日送于你的吧。”顾九歌看向她笑着问道,南天是慕凉的心腹,顾九歌是信得过他的人品的,若是将绘秋交予他照顾,定是极好的。这样一来,即便绘秋以后出嫁了,也还是可以陪在她身边的。
绘秋垂下眼眸,望着手中的玉簪发了呆。良久,她这才抬起头来,眼中似有水汽。
她将玉簪放到桌上,推到顾九歌面前。
“小姐,劳您明日见到南公子的时候,将这玉簪还回去。奴婢身份卑贱,高攀不起。”绘秋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意味,那般模样,分明就是违心之言。
顾九歌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命画春去掩上门,主仆几人好说说知心话。
“南天为人忠厚老实,虽说不是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这王城中哪个人见了他不得让几分薄面出来。他如今既向你表了心思,你若是喜欢,我便替你做这个主,切勿自轻自贱,说什么高攀不起的话。”顾九歌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前世画春和绘秋二人为了她皆落了个惨死的下场,这一世她要看着她们幸福安康一辈子。
岂料顾九歌的话刚说完,一滴泪便落在了顾九歌的手背上,待绘秋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满面泪痕。
“小姐忘了,奴婢在杂役房的那几年里受了太多折磨,早已不能生育。更何况,奴婢是出入过秦楼楚馆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努力地牵动嘴角,想要笑,却更让人心疼了。
她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似要将所有的委屈和心意一股脑地全都吞到肚子里去。
“南公子他很好,他的夫人应当是个清白干净的姑娘。”她说完,终是忍不住了,一头扑进顾九歌怀中,憋在心中这么多时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