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九歌是个硬骨头,也加入陈氏阵营,帮着她训斥说道。
顾九歌道:“若我没有资格插嘴阻拦,那敢问蒋老夫人又是以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说话!一个吏部尚书的夫人,手竟伸到我们相府来了!怎么?是自己府上的那些眼中钉都被你拔完了,所以想要来压制我?”
她这番话端的是张扬狠戾,丝毫面子也没有给蒋老夫人留下,顿时引起众怒。
“反了你了!我女儿怀了相府的骨肉,抬为正室怎么了?你那娘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妄想霸占着这个正室夫人的位置吗?”蒋老夫人也是恼坏了,字字句句都踩到了顾九歌的底线上去。
此话一出,顾书远和顾黎生皆是拍案而起,神色骇人。
顾九歌低声道:“爹爹,哥哥,你们坐下,我来处理。”
顾书远和顾黎生到底是男子,若是被传出去他们和蒋老夫人一个老妇人争论,难免会损害名声。
顾九歌上前一步,道:“莫说蒋氏现在才怀上身孕,便是她十月以后诞下男婴,也别妄想正室夫人之位!你们打的好算盘,也不看看,她配吗?”
“顾九歌!你不要太过分了!”顾清莱蹭的一下站起来,和顾九歌争吵起来。
“过分?难道你们就不过分了吗?蒋氏不过是怀了个男女都不知道的身孕,你们就想要将她抬为正室。祖母,你这样做,将我娘放在哪里?又将我哥哥这个嫡长子放在哪里?”顾九歌懒得和顾清莱争吵,径直走向陈氏,盯着她的眼睛冷声质问道。
蒋老夫人没好气道:“爱放哪里放哪里!横竖你娘已经死了!”
她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突然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低头望去,却见顾九歌愣生生将一个杯子拍碎了。见到这般状况,蒋老夫人不由得一愣,心中竟生出几分惧意来。
“蒋老夫人,你若再敢为老不尊,莫怪我现在就让你滚出去。”说着,顾九歌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了满是寒意,道:“脸面这个东西,你自己若是不要,别人可维护不了!”
蒋老夫人神色怔然,心中怒意翻腾,却当真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陈氏也被有些被她吓到了,支支吾吾地移开了目光,看向顾书远道:“书远!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书远起身拱了拱手,沉声道:“母亲,请恕儿子不孝,此事不可。我的妻,只能是楣儿一人。”
蒋老夫人见他也是这个态度,顿时坐不住了,冲到他面前无理取闹道:“顾书远,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我女儿自嫁入你们相府,十年如一日的操劳,如今又怀上了身孕,你却连这么个小要求都不肯答应,你将我们尚书府放在眼里了吗?你真当她娘家没人了?”
她这般架势,竟是要逼着顾书远就范啊。
顾九歌冷笑道:“蒋老夫人,你是当我母亲娘家没人了吗?恕我直言,若是我外祖父知道了今日之事,你以为尚书府能安然无恙?你也太小看将军府了吧!”
她说话时刻意将将军府咬得很重,似在强调什么。
蒋老夫人闻言一愣,不免又想到赵高那张终年覆着怒气和杀意的脸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实在没辙了,她回头求助性地看了陈氏一眼。
陈氏又急又恼,脸色隐隐有些泛白,她又咬牙问了一句,“书远,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顾书远坚定的摇了摇头,丝毫犹豫也没有。
“好好好!我的好儿子!”陈氏怒急反笑,罢了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挡,猛地朝着门口的柱子冲了过去。她的行为太过于突然,屋内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顾黎生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挡了一下,这才安然无恙。
顾书远也是吓坏了,连忙冲过去,心有余悸道:“娘!你这是做什么!顾忠,快去请府医!”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