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二郎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对面争先恐后‘试毒’的三个家伙,这是试毒还是在搞聚餐啊!
就这还有没排上的呢,苏氏兄弟眼巴巴地望着老师三人大快朵颐,口水都快流到了胸口上,可周栋没开口,两个孩子也不敢问啊,就馋着吧。
短短几分钟时间,周栋切下的河豚肝便被狂扫一空,
怀良人长叹一声,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转头又看向了剩下的三分之二‘香煎河豚肝’,老周没说错啊,59年的波尔多不仅雨水最合适葡萄生长,那个年代的小蜜蜂也是非常恪尽职守的,有职业道德,不会飞来飞去胡乱传粉,所以59年的赤霞珠正处在基因完美且没有杂··交混乱的巅峰状态。
哪怕是后世种植葡萄的法国农夫们发起过几次‘葡萄良种’运动,而且也算卓有成效,可还是无法与59年的葡萄相比。
最顶级的红酒和最顶级的野生河豚肝,一加一带来的是无穷尽的绝世美味,怀良人现在看这盘‘红酒香煎河豚肝’的眼睛都是红的,充满了饥饿感。
“好了好了,我看试毒程序可以结束了,请工作人员将周选手的香煎河豚肝端上来吧。
不不不,不需要你们来分,我们评委来分就好!
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切不好可是会浪费很多美味汁液的,太可惜了!”
蔡重九一脸警惕地望着明显‘不怀好意’的怀良人,迅速要求工作人员将这道美食端上了评委席,
工作人员托着盘子一路走来的时候,老头儿的心都跟着打颤,哎呀,步子有必要迈得这样大麽?万一跌倒了可怎么办,我的河豚肝可经不起摔啊
工作人员距离他还有五六尺远的时候,老蔡终于是忍耐不住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像是要拥抱人生一样,把工作人员惊得一个踉跄,我去,没看出你个老头子还有这种趣向,这是揍啥?
“给我就好,给我就好!
身为主评委,我有责任帮助大家均分这道‘香煎河豚肝’,各位应该没有意见吧,啊哈?”
蔡重九将菜盘放在面前,双手环护,脸上既有主评委的威严、也不乏一名普通吃货的紧张,看这意思众评委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老蔡虽说年事已高,手头上却是极稳的,迅速将这盘少到可怜的河豚肝分成了三十等分。
毕竟是五岁入门、十八出师、三十大成、以不足四旬的年龄阅历,就敢踏遍华夏,折服‘毒龙王’、惊动华夏勤行,一路推至苏省才被高人所阻、从此止步大河以南的行内巨头,
眼下虽说年事已高,凭借多年积累的功夫还是能够在下刀时给自己多划了一些,而且他这块分割出的河豚肝是下凹内藏,还不怕被身旁的评委看出来。
“各位,请请请,咱们也尝尝这用顶级红酒和豚肝做出的美味,究竟当不当得起‘绝世美味’之称?”
蔡重九招呼了一声后,立即出手如电,小气吧啦地切下小小的一片河豚肝,迅速塞进了口中。
这叫做毁灭证据,就算其他评委中有几个眼毒的,现在也无从比较了,加上他脸皮够厚、身份又高,就算赖起账来那都是底气十足。
如果说熬炼豚膘时带出的香气是一个热情如火的火辣女郎,直接抚慰着三十个小可怜儿评委的身心,如今这盘经过了周栋出神入化般的煎制,又被红酒锁住味道的河豚肝就是一位深居闺中、外表冷漠内心却隐藏了一座活火山的千金大小姐。
一旦勾动了它的味道,那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一段难忘的美味奇缘。
吃东西就是件很私人的事情,有人爱咂巴嘴、有人爱舔手指头、有人总能联想到女人,说什么秀·色可餐的奇怪话,蔡重九这个老鳏夫就是硬生生从这道香煎河豚肝中吃出了爱情的味道。
被热力肝香顶在最外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