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我精研恶魔学，四这个数字，可是有着亵渎的魔力啊。”

夏洛特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事实上亡灵天灾其实还没完全布置完，献祭仍在继续？”

“很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我唯一没弄懂的就是，主持这个亡灵天灾的究竟是灯塔的将军，还是别有用心者。但无论如何，从目前来看，维克郡的灯塔势力已经靠不住了。”

“将军？”夏洛特悚然一惊，他倒是从没想过这个可能，“这、他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那可就说不好了。”内厄姆在那头说，“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泽纳斯的事。总之，逆贼肖申克曾经下令要这儿的将军回议会述职，但将军却以边境不宁为由拒绝命令，据说他还曾向灯塔议会派出过探子，因为他怀疑泽纳斯并未被任命为大元帅，而是被肖申克软禁。这样一来，他也并非没有一点动机。”

夏洛特摇头否定，“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报复？！我倒希望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然我们要面对的就很可能不是那一小撮人，而是整个维克郡了。而且说实话，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始终认为将军应该是被人蒙蔽，而凶手应该来自于魂之座。”

“这话怎么说？”内厄姆问。

于是夏洛特就把如何遇见格洛瑞亚，又如何被那个女人趁机盗走海灵顿的神血，又如何在拉莱耶城交手说了一遍。他一说完，内厄姆就认同了夏洛特的想法。

“不过，听说将军信任的那个法师顾问是个男人。这样说来的话，难道他只是格洛瑞亚推出的傀儡？”内厄姆做出自己的推断，从在琉森时，他就表现出了精于算计的能力。

“我担心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夏洛特叹了口气，“据说那男人也是大师级的施法者，只怕他与格洛瑞亚是合作的关系吧？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格洛瑞亚现在究竟在哪？如果尼尔森和格洛瑞亚是合作关系，他们又以谁为主导？亡灵天灾的法阵核心又是谁在主持？在哪里主持呢？”

夏洛特提出一系列的问题，这还不算，接下来，内厄姆又补充了好几个问题。

“还有。”内厄姆补充道，“如果真是他们做的，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这是魂之座的共同行为还是他们的个人行为？如果是后者，对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好处？如果是前者，那魂之座究竟想干什么？统治世界？！对了，克莱尔不是也在魂之座吗？你有没有问过他？”

“哪里来得及啊！”夏洛特叹了口气，“魂之座核心驻地是类似异空间的地方，他没有传讯装置，我们向来只能以书信联系。而且最近几年……我他妈的一直在地下打滚呢！”

两人叹息一声，现在掌握的情报过少，贸然行动又怕打草惊蛇。万一尼尔森只是傀儡，或者他并不是阵法主持者，甚至都不是敌人，那任意行动就真的有可能万劫不复。

说白了，现在夏洛特是投鼠忌器。必须找个能将对手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否则的话，对方一旦隐匿起来、或是提前发动并未完善的亡灵天灾，后果都不是这片土地能够承受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内厄姆这时说道，“还有两天，新的一轮审讯就到了。我必须得想办法成为下一个被审讯者，如果他们是真想要献祭我的话，那主持献祭的人必定是操控亡灵天灾的幕后黑手，或是他的心腹之人！”

“真有你的！”夏洛特眼睛一亮，“虽然同样有打草惊蛇的风险，但是相比之下这个成功率更高。只要我们能打个时间差，趁幕后黑手没反应过来前，从献祭者口中拷问出亡灵天灾核心所在，那我们就能一举成功！”

“话虽如此，可我又该怎么保证自己一定能成为下一个祭品呢？”这才是内厄姆为此苦恼的原因。

“哈哈！”可这事对夏洛特而言却是小事一桩，“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