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从老子辈起就打不过,实在是打怕了。
而在穿越者这个位面,历史发生了小小变动。
由于李继春部的突袭,使得后金阻击部队没能在关键时刻拦阻明军,从而产生蝴蝶效应:一部分明军逃离了战场。
逃出生天的明军,前后约有3万,算是保留了一部分野战主力......能逃出来的多半有马,有马的肯定是核心武力。
另外,由于蝴蝶的存在,包括张春在内的一票明国将领也得以避开了被俘的下场。毕竟这些将领都有好马和亲兵,没有阻击部队的话,这些人比寻常兵士的逃命能力可强太多了。
两天后,随着一人三马狂奔不已的永平副将头也不回地穿过山海关大门,轰轰烈烈的1631年关外战略大反击,就此划上了句号。
至于说依旧在大凌河堡啃大腿骨的祖大寿......那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尽管历史上祖大寿同志还要再坚持个把月才投降,但是此刻从上到下,从明廷到后金,是个人都知道,祖大寿没救了,开城只是时间问题。
总得来说,尽管逃回来几万败兵,算是多少留了点里子;但是崇祯以及鼓吹在关外“结硬寨,打呆仗”的一干筑堡流大臣,这次算是彻底被打了脸。
这些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战线每推进一步,付出的资源就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然而明白已经没用了。靠着几万胆子吓破的明军,在今后的日子里,明廷也只能线收缩,将战线勉力维持在锦州一线。
至于说反击,那是再也休想。
这一战损失的东西太多,不光是军队和物资,最重要的,是将后金入寇以来,明国上下积攒的那点心气又给打没了......
缺乏战略远见,对军队战斗力没有半点逼数的崇祯以及文臣集团,这次又要吞下战略冒进的苦果了。历史上的孙承宗,在这次大凌河堡战役之后,很快遭到敌对派系官员攻讦,不得已上了告老折子,被人赶回了老家。
当然了,在这个位面,虽说老孙头依旧被强迫退休,但是崇祯皇帝到底还是没有绝望:实在不成,放大招呗。
大招是什么?南方曹忠臣啊!
然而崇祯会不会在将来走这一步棋,那谁也说不上,毕竟历史到今天已经改变太多。而崇祯皇帝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他学会了搞平衡,学会了猜忌,学会了帝王心术。
更加重要的是,在身边一些“有识之士”的点拨下,崇祯现在很是明白藩镇的害处——真让曹忠臣灭了北虏,到时候朝廷赏什么?异姓封王?封得下去吗?白绫一根?那军阀吃这一套吗?
所以,不到走投无路那一天,估计皇上是不会再邀请南方那条大虫北上的。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
就在永平参将大人钻出山海关城门那一刻,远在山东半岛最东端的登州城,却迎来了进门客。
登州,后世的威海附近。有明一代,来自环渤海海域的军事威胁加大,朝廷逐渐重视起山东半岛的海事防御。于是登州从一个小县变成了水军重镇:“时以登、莱二州皆濒大海,为高丽、日本往来要道,非建府治,增兵卫,不足以镇之。”
到了明末,由于登州又负担起了跨渤海补给东江镇的重任,于是朝廷增设登莱巡抚,总理对辽事宜。
1631年10月25日,午后。
位于登州水门后的官码头上,旗帜招展。单从排列于码头上的官袍看过去的话,登州城里的文武大员悉数到齐。
如此隆重的场面,接待的自然不是寻常客人:正在水城里缓缓下锚的,是数量高达二十艘的巨舶。
如此多的巨舶,从进城那一刻起,就将水城的水面给挤占的满满当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发自广东新区的北上增援船队。
增援船队由两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