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很悲观的认为我这种短命者不应当浪费时间变得更强,我更想珍惜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的、感受到的事情。现在不同了,如果我能够像月镰那么强——哪怕只有他的一半,是否可以自己就挣脱诅咒的枷锁呢。”戈冉泊握了握自己稍显稚嫩的手,“任何理由都不是自己弱小的原因,我的心很弱小。我想试试。”戈冉泊深受阿拜楼一举一动的鼓舞,不知不觉将阿拜楼视作偶像,以平凡身躯与撼天动地的怪兽近战肉搏,如果是男人又怎么会不为此热血沸腾。
他,戈冉泊,应当是一位撑起大梁的男子汉。
“儿子,一个男孩摆脱舒适,去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变成了一位让我欣慰的男子汉。”曷萨拉深受感动。
“看来你们也不清楚自己招惹了什么啊。”一声突兀的话在父子身后响起,打断了曷萨拉父子的温情时刻。
绑的像个木乃伊的笛梵达目被族人抬到曷萨拉父子旁边,两个死对头伤员集齐了。
“难道你知道?”曷萨拉皱着眉头说。
“起初我不知道,但是你没有听到你的勇士的名字吗?”笛梵达目笑着嘲笑曷萨拉的无知,“阿拜楼……这么奇怪的名字,你以为全大陆有几个。”
曷萨拉默默品读着阿拜楼的名字,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
“难道是……”
“戈冉泊,你认为一个人在战争中杀了数千人算什么?”笛梵达目偏开头,用戈冉泊闻所未闻的长辈语气问。
戈冉泊是玛丽黛佳的孩子,笛梵达目爱屋及乌,他认为戈冉泊比他所有不争气的子嗣都更加有天赋。
“是一位勇士吧?”戈冉泊想了想说“我若是有这等能耐就好了。”
“呵呵……哈哈哈……”笛梵达目大笑说“那你觉得杀了三十万人不止的人是什么?”
常年与死者打交道的戈冉泊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他对于尸体这种东西很敏感,很容易就把三十万有多少尸体联想到了一起,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那是大魔头吧?”
“你什么意思?”曷萨拉冷声喝止。
“你父亲请来的人,正是大陆孩童闻声止啼的魔王阿拜楼,他亲手杀死的超过三十万,而被他的战争直接间接害死的,不止三百万。”
戈冉泊瞳孔缩了缩,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黑眼圈之下带着一股近似冷酷的眼神。
“不用别人告诉我,这件事情很多人知道。”笛梵达目笑着说,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敌对部族的虎视眈眈包围下。“与他惹上关系,你们部族真的做好了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了吗?”
“闭嘴。”曷萨拉的冷汗哗哗直冒,他被自己部族可能迎接的厄运吓得够呛,但是他并没有萌生与卸磨杀驴的想法,他依然尊重阿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