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范崇明的侄子范武文,”范武文一时心神为宁希所夺,老老实实的回答,“昨夜,你潜入我大伯母的卧室,污其清白,割其舌头,刺了她足足四十多刀,血流了一床,她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范武文,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说到这儿嚎啕大哭起来“我没能保护好大伯母,让她死的惨不忍睹,我对不起大伯的苦心栽培,我该死,我该死……”
他是深深地自责、愧疚,这种情感像一条毒蛇折磨着他,他疯狂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宁希抬手拦下他,道“你又是如何确定,凶手是我?”
“我大伯母外厢房的丫环,半夜曾听我大伯母喊过你的道号,那声音里还带着怒气。因此,她特意进屋查看,却没有任何异状,这也只有你这种有道行在身的人才能做到。”范武文理所应当的道。
宁希收起威压,道“范杨氏非我所杀。”
“妖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范夫人乐善好施,要不是她,我一家子早就没命了,今日就算拼上性命,我们也要为她报仇,凌迟了你这畜生。”
“报仇,杀妖道,报仇,杀妖道……”
众人振臂大喊,杀气腾腾的逼近。
范崇明生前是一心挣钱,她的夫人范杨氏则将他挣的钱,用来资助穷苦人家。
对龙江镇一带的人而言,范杨氏就是一尊活菩萨。
周围有更多的镇民聚集而来,一起声讨云空道长。
“大凡这种极其恶劣的虐杀案,凶手与死者之间必然有仇,我与范夫人不仅没仇,还有恩情在。”宁希冷冽的声音,在现场所有人耳边响起,“我再强调一遍,范杨氏不是我杀的,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休怪贫道不客气。”
镇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宁希的话。
“妖道,有种杀了我们,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有镇民视死如归的逼来。
宁希是真怒了。
他的怒针对的不是这帮愚民,而是背后算计他的人。
范夫人的丫环能听到他的道号,显然是凶手刻意所为,想要嫁祸给他。
那么凶手必然与他有仇!
是柳阳吗?
应该不是,柳阳请了红衣女鬼出手,没道理再来这么一手。
宁希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凶手是谁,正打算把这帮智商严重低于水平线的蠢货们,打翻在地,狠狠地骂醒这帮蠢货,再去找凶手时,梅浪忽然站了出来。
“我是商丘大学堂高级儒师梅浪,”梅浪头顶有“日”字浮出,化为骄阳,悬于脑后,普照天地,“昨夜云空道长和我在石岭除鬼,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不可能是凶手。”
“多谢梅师为我等解惑!”一帮愤怒的镇民竟然就这么相信了梅浪的话,杀意尽去,停下脚步。
宁希真的很心塞,你大爷的,道爷给你们解释,你们耳朵像塞了羊毛,怎么都听不进去。
梅浪随便一句话,你们特么的就信了。
商丘大学堂不愧儒家发源地,他奶奶的,真不是一般的牛。
“那谁是凶手啊?”镇民议论纷纷。
范武文躬身道“还请梅师帮我们查出凶手!”
其他人也都纷纷躬身相请,态度是说不出的恭敬。
梅浪淡淡道“凶手刻意嫁祸给云空道长,这说明他与云空道长有仇,所以要查出凶手,还得请云空道长帮忙。”
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赫然是老郭家的郭天龙。
他满脸歉意的对着宁希跪下,道“道长两次救我性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众人怀疑道长是凶手时,我非但没有站在道长一边,还跟着他们一起怀疑道长,对不起,我错了,请道长责罚我吧!”
看着这个面相憨厚的汉子,宁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