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元博长叹一口气道“师兄,师弟有错,让你担心了。”
云涛忙摇头道“裴师弟,你只要还活着就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让你延续寿命的方法!”
裴元博慢慢转过身来,一张苍老面庞之上布满褶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熄灭生命之火。
“师兄,你就没想过师弟我为何在这里吗?”
云涛闻言一愣,之前他一直被愤怒与悲伤充斥头脑,见到裴元博还活着后又欣喜无限。
现在一想,云涛脸上笑容渐渐收敛,皱了皱眉头,继而又笑道
“不管怎么样,裴师弟你还活着就好,走吧,师兄带你离开这艘船,我们回到江南,等我完成任务,就带你去见师父。”
“师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以前那个裴元博已经死了。”
裴元博叹气道。
云涛闻言,脸上强制挤出的笑容渐渐隐没,沉声问道“裴师弟,你为何如此?”
“哈哈!”
裴元博凄然大笑,慢慢再次背向云涛道“师兄若想知道缘由,我只能告诉师兄一句话。”
“不得朝生,不愿夕死。”
“不得朝生?不愿夕死?”
云涛重复念叨着,继而涩声道“师弟此举,可考虑过我华夏子民?”
裴元博默不作声。
云涛再问道“师弟学医之前可知,先修医德,再修医术?”
裴元博仍然默不作声。
云涛叹气道“我师父常常教导我“医者不自医”,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师弟,望你好自为之。”
云涛说完之后,负手往船舱外面走去。
“医者,不自医?”
裴元博嘴中重复念叨这句话,似是明了,似是不明,不过在片刻以后,两行老泪流下。
“罢了罢了。”
裴元博连道两声“罢了”之后,从衣襟中掏出一沓厚厚纸张。
这纸张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足有一本书那么厚。
这是裴元博二十年来的心血,可现在,裴元博却将其一把火点燃。
“医者不自医,可怜医者,一生医人却不能自医、不得自医。”
裴元博怅然悲苦大笑,面前蜡烛在燃烧完资料之后,倏忽一下变得飘摇不定,继而蜡烛熄灭……
云涛刚好走出船舱,似有所感,脚步一顿。
西川域夫见到云涛走出,面色一紧,忙大步往里面走去。
“八嘎!”
半晌之后,从房间里传来一阵悲愤交加之声。
其余武士见状,纷纷踏入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元博老来糊涂终自醒,毕竟是我云涛师弟。”
“西去之时,应有人与他陪葬。”
云涛眺望远处蔚蓝天空,天空下波涛滚滚,天高海阔,飞鹤西去,无边自在。
哐当!
云涛抬起手来对着船板上轰然一击,这地面上本来有裂纹,在云涛一掌之后,一下裂开一个大开口子。
哐当!
一声声沉闷巨响响起,不过西川域夫等人在房间中已经顾不得许多,而是紧急救治裴元博。
“报告,各项生命特征完全消失。”
“啊!我要杀了他!”
西川域夫状若癫狂,这人可是军方亲自交代要带回去的人,居然死了?
就在西川域夫准备带人冲出去之后,立马赶到船体一阵摇晃,吓得西川域夫等人脸色狂变。
云涛站在外面,面色冷淡的望着从船舱内冲出来的众人。
这些人出来一个,立马就殒命当场,当门口堆了一地的尸体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出来了。
“准备好,待会儿西川家族的人来了之后,我们一定要与之交上话,最好能把庆帮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