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眼眸如墨,薄唇微抿。
他知道她在以讲故事的方式,诉说她的成长。
她说的那么荒谬、荒唐,那么的不切实际,可以说是一派胡言!
可她又说的那么真诚、真切,那么让人心疼。
嬴湛试想过她会撒谎,会胡说八道,却没想过会是这样。
她说她也叫江倾颜。
可他认识江倾颜好几年了。
这个名字他也听了很久,但每次听见“江倾颜”这三个字他就厌烦。
因为这个女人太恶毒,太不是女人了!
也正因为从前的江倾颜太过恶毒,他说什么都不信江倾颜摔一跤就变好了。
失忆也就罢了,还变聪明了,成了好人,骗鬼呢?
如今听说身下的小女人也叫江倾颜。
他却没来由的,头一次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没那么难听,甚至还莫名有点好听?
她还说,她曾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也难怪她比太医院那帮老家伙医术还高。
只是,此刻似乎由不得他多想。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沉默片刻,他终是轻笑一声,“爱妃真真是爱开玩笑。”
他收起眼里的肃杀之意,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
这是他头一次喊她“爱妃”,他的声音磁性而沙哑,喊得人骨头都要酥了半边。
紧接着,他双手握拳撑在她两侧,幽幽地看了她好几瞬。
小女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带了钩子,深深地勾进了他的眼里。
然后,他微微附身,狠狠地吻下
情到浓处时,男人突然拉着倾颜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
倾颜整个人都是懵的!
嬴湛见她迟迟不替他解腰带,嗓音黯哑,“怎的,连伺候人都不会了?”
话才说出口,他又想起她换了个芯子,便改口道,“没伺候过男人么?嗯?”
倾颜“”
接着,皇帝拉着她的手,不知引导她按了腰带哪处的暗扣,那白玉腰带便掉在了锦被上。
这一夜,猛龙莺啼,小女人好哥哥地求饶了几遍,男人才堪堪放过她
倾颜迷糊到已经不知奴才备了几次水。
她只知道,皇帝最后伏在她身上,低低地在她耳旁说话。
他沙哑地对她说“倾颜,我们都是多余的人”
是的,他说我们
倾颜虽不知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
但她能够感受得到,他一定比她前世经历的要惨。
甚至比她惨十倍,百倍!
在他面前,她的那些过往似乎不值一提。
因为,她听出来他话里的惨然与孤独。
这个男人,仿若经历了人世间极大苦楚的炼狱。
又像是久居孤独地狱,一个人孤孤单单受着各种炼狱情境的痛苦。
亦或者多次在死亡边缘捡回了一条性命。
各种各样的惨痛经历在他心中焚烧,即使燃烧成灰烬,却也留下了各种各样的阴影。
他无法从孤独中走出来,也无人能走进他孤独的心里
次日清晨,倾颜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里的澄澈不变,只是眼角多了一丝妩媚。
经过一夜的时间,她仿佛从一个木讷的女人,变成了绝世妖精。
倾颜见皇帝坐起了身,也跟着坐了起来,“皇上,嫔妾伺候您更衣洗漱。”
然而她才动了动身子,就感觉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痛。
昨天夜里,这个男人就像个武夫,有使不完的坏劲儿。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儿都不。
昨夜的他,就像是处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