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经略孙相公的名讳岂是尔等直呼的!”
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赵桓道:“你不去叫,我便让人去叫!”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以为你是何人!”那县丞大怒,拍着桌子吼道,“将这些人统统拿下,送进监狱,他们若干反抗,格杀勿论!”
他一声令下,衙差们齐声道:“是!”
便朝赵桓围了过来。
韩世忠动作飞快,一刀刺中迎面而来的一个衙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衙差惨叫一声,立刻毙命。
“杀人了!你们胆敢再公堂上杀人!”
他吓得面色发白,刚要说什么,御林军已经提刀上来,像切白菜一样杀开了一条路。
赵桓便直直走上去,将那县丞推到一边,自己坐上去了。
他一拍桌案,大声道:“谁现在去把经略使孙邦原、提点刑狱司使张渚叫来!”
门口的百姓们你好我我看你,都说这人好狂妄。
孙邦原可是陕西路经略使,掌管了陕西路的军政,而张渚乃是提点刑狱司使,掌管司法。
这人到底是谁,一上去就要把陕西路两位大佬都叫过来?
莫非他当自己是皇帝不成!
下面也没有人敢接话,这人的私人护卫实在太凶残,一言不合就杀人。
围观的百姓都吓坏了,那县丞更是吓得躲在下面瑟瑟发抖。
巡逻的一见县衙门口的百姓叽叽喳喳,似乎发生了大事,便冲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尼玛,这公堂之上,衙差们居然被一个个活活捅死了。
“都住手!”一个衙差小头领大声喝道,同时他对旁边人道,“你速速去禀报皇城司卫!”
这事显然已经超出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皇城司卫是专门解决重大案件的。
在公堂捅官差算不算重大案件?
算!
“你们!你们是何人,胆敢如此!”
“你去将孙邦原叫来!去!”
那官差头头被赵桓的威势吓得不敢还嘴。
他调头骑上马,便往长安知府衙门跑。
长安知府刘志远正在后院假装办公。
自从皇帝抵达长安城,整个长安城的官员们就格外勤奋了。
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
现在刘志远就在专心处理事务。
突然有人跑来,还发出杀猪一样着急的声音,刘志远顿时就大怒:“大呼小叫什么!”
“报知府,长安县衙门内有人杀官差!”
“啥玩意儿?”刘志远扔掉书,抬起眉头,“杀官差?”
“是的!”
这事若是摆在平时,必然就摔倒皇城司那边去办了。
但现在不同,天子御驾在长安,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
于是刘志远大怒道:“好大的胆子!”
他立刻召集人手:“多叫一些人,跟本官一起去县衙门,本官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连县衙门也敢闯,还敢杀人!简直目无王法!”
很快,刘志远就召集了一批厢军,迅速向县衙门而去。
皇城司总指挥使韩志得到消息后,也惊诧得站起来:“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衙门里杀人!走,本帅要亲自去看看!”
于是两队人马都飞快向县衙门而去。
又过了片刻,这事就传到了孙邦原那里。
“什么?在县衙门杀人,还点名要见本帅?”
孙邦原一脸懵逼,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神经病?
是生活压力大了,还是夫妻关系不协调?
这群人没事就跑出来乱搞,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