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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徭役和减免赋税,这两条简直是在从地主身上抽血、挖肉,他们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毕竟现在皇帝没有直接动手,他们也没有理由叫嚣,不然被人随便安排一个忤逆的罪名,那真就是脑残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未雨绸缪,在皇帝真正要动手之前,当然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南方的士族要对抗朝廷,能拉上东南钱氏是最好的,那里最富裕,且掌控了大宋海运之要,对于赵宋来说十分重要,将钱氏拉弄过来,与皇帝谈判的筹码将非常可观。
可惜这钱氏的老太爷是个人精,也很好地秉承着祖训,与赵氏保持良好的关系,尽量满足赵氏的一切需求。
所以要拉拢钱氏是不容易的,好在这个时候钱氏的家主钱徵淳病种,虽然有老太爷把持大局,但那老东西已经年过八旬,也没几年活了,这个时候自然是外部势力插入进去最好的时机。
事实上,他们也瞄准了向来狂妄自大,又贪慕权势的钱喻,通过多方疏通,神不知鬼不觉让钱家派了钱喻来京师,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将赵氏与钱氏的关系彻底撕裂,让双方处于绝对的对立面,只有这样,钱氏才会和他们这些南方士族站在一起,对抗朝廷。
大不了双方打一丈,南方从赵宋脱离出来,自成一国,总之坚决不能让赵桓小儿的新政波及南方,那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王奎安从文德殿出来,道“刘御司,陛下有请,秦相公,劳烦在殿外暂行等候片刻。”
秦桧对王奎安作揖“无妨。”
刘彦宗心中打定,他刘彦宗来自辽金,就这个身份就不被大宋的文官所容,兼之他现在是督察院的大佬,御史台负责弹劾,他负责审查,是那些大臣眼中钉肉中刺,他在大宋可以说是自成派系的。
就钱氏这种案件,他督察院是不会给半点余地的,能列多少罪名就列多少罪名,直接弄死就行了,管他钱家在东南对百姓有多好,他的皇帝的爪牙,又不是钱氏的爪牙。
“微臣叩拜天子。”
“免礼。”赵桓开门见山道,“东南钱氏当如何处理,你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