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粗粗算下来居然有近五十条,这些题目中每条都牵涉到明算运用,难度极高,不懂着,仅看着题目中密密麻麻的甲乙丙和六、百千万等等数字就得头晕。
“呜呼!这些是何物,为何一个个字老夫全看得懂却连起来怎么都瞧不明白?是谁?究竟是谁哄骗老夫明算科容易的?这……这不是要了老夫的命么?”
在离的不远的一个考房顿时传出了一阵悲哀喊声,紧接着就有着呜呜的哭声又传来,恐怕是一个根本就不懂明算的老士子打着考明算混一官半职的美梦破裂,所发出的悲哀吧。
其余士子,看到这些考题也脸色发白,虽未像那位老士那样当即痛哭,但心中也如吊了个秤砣一沉到底。还有些人,应该是懂些明算的,但在这些题目前拿着笔杆子苦苦思索,许久无法落笔……。
倒是黄履庄却丝毫没有变色,相反当他看到这些题目时愣了下后就饶有兴趣地细细看了起来,看完几题,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兴奋并非是对于能看懂题目感到的兴奋,也不是因为他比其他士子在明算中更强而兴奋,而是这些题目让他感到了浓厚兴趣,就像是一个绝顶的厨师遇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食材般那么兴奋,其中有些题目出的更令他拍案叫绝。
大明第二次科举,朱怡成尤其重视,从开考当日起就密切关注着考场动静,至于考场那边,也有朱怡成派去的人盯守着,一方面是避免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另一方面也是随时把考场的动态传到朱怡成这里。
考场百态,几千士子,当然有发挥好发挥差的,无论是在考场内还是考完后离开,各种各样的状态都有可能发生。
有的,在考场内由于紧张而晕倒,有的因为答不出题而颠狂……至于考完后,各士子的反应就更多了,有的痛哭,有的捶胸顿脚,还有的像疯子一般狂笑,当然更多是忐忑不安,不知自己究竟是否能中,也只有少数考的不错的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考完之后,士子离开,但各考官暂时还不能走,为避免舞弊依旧是封院的,各考官要完成阅卷评分后一系列的工作才算真正结束。
这一日,朱怡成处理完公务,询问了一下阅卷的情况,当得知今天是最后一日阅卷,再过几个时辰就得完成后,一时兴起决定去那边看看。
当朱怡成来到考院的时候,虽已天黑,但考院中依旧灯通明,主考官邬思道正在主考房内,而其余考官也各司其职正在忙忙碌碌。
第一次科举考试,主考官是廖焕之,邬思道只是进行协助并未实际挂名,但这一次开考科举,廖焕之以他已担任过主考官为由推辞了这个差事,所以朱怡成就让邬思道出任主考。
听闻朱怡成来到,邬思道连忙站起,取过放在一旁的拐杖准备出门迎接,但刚刚走到门口,朱怡成就到了。
“臣未能及时出迎,还请皇爷恕罪。”
“邬先生说哪里的话,先生腿脚不便,这些日子本就辛苦先生了,朕今日也是临时兴起过来看看。”
朱怡成和邬思道之间既是君臣也是师友,平日里本就没太多规矩,邬思道当即笑着连道不敢,随后请朱怡成进了屋。
走进屋子,一眼就看见摆在大书桌上的考卷和一份名录,其中名录还未完成,这要等全部成绩出来后再由邬思道审核后逐一排定,然后再报朱怡成以确定最终名次。
“此次四科开考,除武科外,进士、明法、明算三科情况如何?”武科的考试不一样,而且武科的名次决定比较直观和简单,所以眼下由董大山主持的武科已经全部完成,眼下只剩邬思道负责的这三科。
向朱怡成拱了拱手,邬思道说道“今年科举其人数比当年要多一倍,而且各士子也比当年要强不少,臣在此先恭喜皇爷了。”
朱怡成笑着摆摆手,的确这次科举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