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再说了,这管教都走了,你那样做给谁看呢?”曹寅看不惯穆费勒的态度,很不客气地说道,而一旁的噶礼和李煦向他打眼色都不屑一顾。
“老曹啊!这话怎么说的,你也是老人了,难道就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别看我训斥的厉害,可这都为他们好啊!这早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遗留的坏习气,这都是进行改造的必要手段,我那点做错了?”穆费勒摊着双手一脸诚恳,这番话噎的曹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忍着怒气道“就算如此,那也可以循序渐进嘛,没必要一上来就大呼小叫的,再怎么说也要给点面子。”
话音刚落,穆费勒顿时笑了起来,他低下身子,对他们三人轻声道“给他们面子?我呸!得了,三位老兄面前我就实话实说吧,如果是别人进来也就算了,我老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这几位却不一样,说起来我刚才还算客气的了,如摆在以前,老子非拿大耳瓜子直接抽上不可。”
“这话怎么说?”噶礼顿时不解地问。
“嗨!老噶啊!你知道我大明是怎么占的广东么?”穆费勒眨眨眼问。
三人面面相觑,顿时摇头。
穆费勒这才压低着声音把广东之战的情况说了出来,作为小头目,他这些消息当然是管教告诉他的,实际上这不是什么秘密,大明军中有些地位的基本都清楚。
当得知广东的丢失其罪魁祸首就是范时崇和邹鹤年,而且不是因为在战场上被打败,而是私下把赵弘灿和澳门的葡萄牙人勾结的事以密折方式捅到了康熙那边,导致事发后赵弘灿为了自保直接弃广州而不顾,从而造成广州防御战的失败,最终使得广东在开战后极短时间内就落入了大明之手。
听完这个消息后,三人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说,这广东虽被我大明占了,说起来的确是件好事,可这两个家伙的作为可有些不光明正大,出卖上司,暗中告密,用他们广东话来讲就是个二五仔啊!这种家伙摆到哪里都是个祸害,我老穆是个粗人,平日里最敬重的就是不怕死的英雄,可也最瞧不起这样两面三刀的小人,读了一辈子的书都读屁股里去了,都什么玩意啊!还有,北京那边的玄烨也是真个二傻子,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竟然信了这样的家伙,依我看啊!这天下肯定是我大明的,什么狗屁大清,迟早药丸!”
现在的穆费勒早就不把自己当旗人了,甚至以自己曾经的旗人身份为耻,一心一意要当一个新时代的大明人。
要是在以前,提到康熙,穆费勒别说一口一个皇上了,弄不好还得恭恭敬敬地向京城方向行礼呢。可如今呢?直接把康熙的名字喊出来不说,还说康熙是二傻子,更直接预言大清药丸这些话。
不仅是穆费勒,就连噶礼、曹寅、李煦听到他这番话也没太大的动静,如在之前所谓君辱臣死,听到这种话非和穆费勒拼老命不可,但一年多来,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些言语,虽说心中还是倾向于大清的,可对于大清和康熙的态度已在不意之间悄悄有了转变。
穆费勒丢下这句话后,大摇大摆地走了。三人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在他们心中简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
他们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一位总督,两位手握重权大员,什么事不晓得?什么事又没见过?
但万万没想到,广东丢失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弘灿私下和澳门的葡萄牙人勾结未经康熙同意,这在大清来讲的确是犯了大错,可要知道赵弘灿此举的初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确保广东之战。
这点,他们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仅从穆费勒讲述中就能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下,就算范时崇和邹鹤年有义务把这事报给康熙,可也不能用那种方式啊,至少在密折里写得委婉一些,替赵弘灿说几句好话,以他们三人对于康熙的了解,至少康熙不会雷霆大怒,最多也就是下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