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接着一股的反贼偷袭,虽然反贼的弓箭远不如火器,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同样会造成损失。
何况,偷袭的反贼和昨晚一样,基本就是一击而走,从不停留。这让施世骠无法组织起顺利的反击,几个来回后,施世骠果断改变行军方式,他把队伍分为四部分,除去一部分护卫伤病员外,其余三部以滚动的方式连续前进,在三部前进的过程中,总有一部以防御和随时反击的姿态待命,这种方式很快就给来访的贼子带来沉重打击,当击窥一股几百人的贼军后,这样的骚扰战就销声匿迹了,福建水师的行军速度也大大加强。
可到了夜里,这些贼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虽说施世骠早就做好准备,但也防不住贼子的神出鬼没和夜色掩护,一来二去,双方都有损失,福建水师的损失虽然远远小于贼军,但对施世骠来讲这些损失依旧让他心痛。
损失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整支队伍疲惫不堪,一路上的骚扰让上上下下,包括施世骠本人在内都累的不行,导致行军速度大大迟缓。原本二日就能抵达的行军距离,等到第三日中午才走了大半路程,这让施世骠是又恼又怒。
第三日傍晚,再一次扎营,这时候福建水师的队伍离海边已经不太远了,如果没太大意外明日午后就能返回舰队。这时候施世骠已下定决心,只要上了舰到了宁波城下他一定要狠狠炮击宁波城,出这一口恶气。
当夜,贼军的骚扰依旧,可相比前两日频率要少的多,也许是贼军自己也累的缘故吧,这倒是让福建水师上下得到了难得的安宁。在营帐中,施世骠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一阵喧哗把他惊醒,他连忙拿起放在身边的宝刀,大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回军门,是战舰那边派人过来了。”
“来人了?好好!快让人进来!”听闻是战舰那边派来的人,施世骠心头一喜,放下刀连声说道。
不一会儿,两个人进了营帐,当看见来人不是他安排驻扎战舰的游击,而只是一个小小营千总时,施世骠心中顿时一沉。
“军……军门……水师……水师没了……留守的弟兄们没了……军门啊……!”那营千总灰头土脸,一见到施世骠就哭倒在地,当听清对方哭的内容时,施世骠脸色大变,整个人猛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