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种后,蒋瑾这才把孩子交给仆人,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朝着书房那边走去。
到了书房,一眼就看见等了一会儿的费尔南多坐在椅中满面的心思,就连蒋瑾来到门口都未察觉。
“啊……公爷……。”直到蒋瑾走进书房,费尔南多这才从“梦游”中醒来,急忙站起身。
“费爵爷您可是稀客呀,今日怎么想起来老夫这做客了?”蒋瑾笑着说道,示意费尔南多不必如此,坐下说话。
虽然两人身份差距不小,但蒋瑾对于费尔南多颇为客气,毕竟费尔南多虽然是归化官员,可费尔南多却是大明复国以来头一个归化的官员,而且还是被朱怡成封爵的西方人。
在所有归化官员中,费尔南多的爵位最高,官职也是最高的。其他的不说,仅凭这点就不能把费尔南多当成普通官员和普通勋贵来看待,更何况朱怡成对费尔南多也多有照顾,说起来也算是近臣。
“今天公爷休沐,原本是不应该来打搅的,不过在下现在遇到难事了,无奈只能来求见公爷。”费尔南多拱手对蒋瑾道。
“哦,具体何事你仔细说说。”蒋瑾微一挑眉,开口询问。
费尔南多也不隐瞒,当即就向蒋瑾说了起来。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情况,作为首席军机大臣的蒋瑾自然是清楚的,其中也包括朱怡成让外交部、商部配合费尔南多和对方接触。
虽然蒋瑾不是直接负责人,但他是首席军机大臣,这件事朱怡成也曾今和他交代过在必要的时候给予费尔南多便利,这也是今天费尔南多遇到问题没有去找自己名义上的顶头上司汪景祺,反而急急来寻蒋瑾的原因。
费尔南多现在虽然是大明的勋贵,又是大明的官员,可毕竟他骨子里从小就有的西方习惯是改变不了的,所以费尔南多对于蒋瑾的讲述并没有丝毫隐瞒,而且把事情经过说的极为详细。
在费尔南多的讲述过程中蒋瑾并没有插话,静静坐在那边聆听着,直到费尔南多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完后,蒋瑾思索了下询问了对方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包括这些日子费尔南多和伊普拉金接触时对方的反应,还有今天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等等。
这些问题费尔南多一边思索,一边回答,等他答完后蒋瑾突然就笑了起来。
“公爷为何发笑?”见蒋瑾在自己面前哈哈大笑,费尔南多心里极不舒服,虽然蒋瑾位高权重,可也没必要这样笑话自己吧?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为了大明做事,况且他也是贵族的身份。
“费爵爷误会了,老夫不是笑你,老夫笑的是那位伊普拉金。”
“公爷的话我不明白,伊普拉金又有什么可笑的?”听到这个回答,费尔南多更糊涂了。
蒋瑾的笑声低了下去,他摇头道:“费爵爷商人出身,之前又一直在澳门,而澳门一地说白了虽是大明治下,但实际上是由商人组成的议会管理,费爵爷作为议长实际上所处置的大多也只是些普通政务,又或者是一些关于商业方面的事务,如此可对?”
费尔南多想了下点头道:“是这样的,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么?地方政务不都是如此?”
蒋瑾见费尔南多还不开窍,当即说道:“费爵爷,老夫的意思是费爵爷虽有地方政务经验,但澳门和其他地方不同,所以真正的官场之事费爵爷并不了解,而官场中更注重什么?是人心!这人心啊看不见摸不着,是天下最为玄妙的东西,而老夫听费爵爷刚才所言,伊普拉金此人恐怕就是有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他今天见你并对你如此说那番话,分明就是以退为进之策。”
费尔南多不是傻瓜,如果他是傻瓜的话也不会从一个普通葡萄牙没落贵族和商人一步步到今天这地位了。
可费尔南多正如蒋瑾说的那样,他虽然略懂一些地方政务,还做过澳门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