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小鱼正演戏演得上头,突然听到沈历安叫她名字,愣得差点忘了继续演,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历安“你叫我?你会说话。”
眼珠一瞟脂餍文鬲,连忙又恢复到刚才的死像“啊死前能听到你说话,我我死也瞑目了。”
说着闭上了一双秀目,沈历安心如刀割,从出世到现在,虽然短短几个月,但是唯一在他身边的人类就是小鱼。
教他吃饭穿衣,为他彻夜驱寒的是她;他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在湖底冻在冰中时向他游来的是她;被海水没顶往下沉时托他起来的是她。
她现在是要死了么?
沈历安涕泗交流,止都止不住,偏偏还抱着小鱼不撒手,小鱼闭着眼,感觉到脸上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唉,真是恶心。
不过,竟然有人为自己这么伤心难过,心里竟然觉得有点飘飘然,是自己装死装得太像了吗?
脂餍文鬲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又有沈历安在一边哭得真情实感的神助攻,也不免担心小鱼会不会就此死了,那千阴珠不就落空了吗?
于是给成二爷使了个眼色,成二爷将沈历安扶起,不屑道“哭什么,死不了,阎王要收人,也要问问我姐夫他肯不肯呢。”
脂餍文鬲也上了车,放下帘子,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个乌黑发亮的小石头。
猫儿爷原以为小鱼在演戏,但看与她同行的少年哭得不假,又听她说什么“给个全尸”“用她的心做实验”,立时觉得不对劲,见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也跟着跳了上去,在帘子外悄悄地瞅着。
只见脂餍文鬲又取出颗药丸,塞进小鱼的嘴里,然后将黑石头放在她的手臂上,细细地搜寻了一番,接着取出根长针从石头下面扎进去,突然一根细丝一般的金针被石头吸了出来。
如此这般将她体内四根金针全数吸出,再看她脸色,逐渐缓和。
那边沈历安由于太过伤心,触动了体内寒气的迸发,成二爷突然发现抓着他的手好似有些失去知觉,想抽离却不听使唤,惊得大叫“姐夫姐夫,这是”
还没叫完,靠近沈历安的一侧身体就被冰覆盖。
脂餍文鬲刚收好石头和银针,听到小舅子大叫,抬头还未来得及看,喉咙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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