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颐其实还是挺佩服梦嫔的,“我少数几次看人生孩子,那惨叫声隔几里地都听得到,梦嫔倒是忍得住。”
“梦嫔这是防着谁吧?”妙安说,“要不然,实在没有忍的必要。”
“许是担心自己和吕美人同时生产,到时候谁生谁分不清楚。”妙清说。
“这怎么可能?”妙安不信,“这可是在宫里,又不是在其他地,偷龙转凤哪有那么容易。”
“那可说不准。”妙清说,“不过梦嫔现在生的是公主,恐怕心安定了许多。”
“吕美人随时也要生的。”秦云颐说,“希望她也有梦嫔这么顺利就好。”
“宫里娘娘生孩子,比前朝时好多了,除了姚妃第一个孩子生的不顺,倩婕妤生完孩子后保养不当,虚弱致死,还有勤嫔意外小产,其余的娘娘皇嗣都很顺利。”妙安说,“我听宫里的老人说,先帝的妃子里,怀孕生孩子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女子生产本就不易,若还有些个防不甚防的意外,自然更凶险。”秦云颐说。
“娘娘,奴婢来给你擦药膏。”妙清说。
秦云颐伸出手臂,药膏一擦上,就火辣辣的疼,秦云颐皱眉退缩,“这本来还不疼不痒的,一擦上药反而痛了。”
“今天尤其疼。”
“可这药是袁太医特意调配过的,里头没有刺激的药物呀?”妙清闻了一下,只要淡淡的清香味,她抹了一点在自己手上,清凉凉的很舒服。
“可是疼。”秦云颐说,“先别擦了,等明日袁大夫进来看过再说。”
“好吧。”妙清说,“娘娘早点歇下,今日妙安在外头守夜。”
“好。”
袁太医来的时候,秦云颐才和陛下说,“有个大夫从小就是给我看病的,现在怀孕了,突然就想起他,就把请他进来给我看看。”
“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齐枞汶问。
“没有。”秦云颐说,“让他诊个平安脉,就是图个心安。”
“那就在朕面前吧。”齐枞汶说,“平安脉还要避着朕不成?”
“我是担心那老大夫没见过天颜,紧张出错。”秦云颐说,“我就在偏间,陛下要不放心,着人跟着就是。”
“你瞧你说的。”齐枞汶说。“那去吧。”
袁大夫须发雪白,穿一身道袍,背着一个草药香,迎风独立,还颇有些老神仙的架势,引路的小黄门态度恭敬,还以为是娘娘请来的高人。
袁大夫进去后行礼,秦云颐说,“快快请坐,累袁大夫走这一趟了。”
“老夫在家中也忧心娘娘,能来一趟,腿上辛苦减了心中担忧,好事一桩。”袁大夫说,他也不多寒暄,上前让秦云颐伸手给他瞧瞧。
“孕脉平稳。”袁大夫放下手点头说,“思绪不宁比娘娘在宫外时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浮躁,娘娘还是得静心才是。”
“陛下突然病倒,担忧陛下的身体去了,旁的一时半会顾不着想,反而心情平定了。”秦云颐苦笑说。
“事缓则圆,急是急不来的。”袁大夫说,“何况娘娘如今,急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
秦云颐点头。
妙清在边上说,“娘娘身上突然长了好些红疹,袁太医调了药,抹上去反而刺痛,这下也不敢抹药了。”
“你把那药拿来给我看看。”袁大夫说。
妙清递过去一个罐子,袁大夫细细闻了,有用手指沾了点放在嘴里尝,“此药膏是个平和方子,应当不至于引起刺痛。”
“袁大夫你看。”秦云颐伸手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猩红点点,“腰背腹部上更多。”妙清担忧的说。
袁大夫按压红点,“痛吗?”
秦云颐摇头,“没有任何感觉。”
“娘娘的铺盖仔细检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