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生母只用看生父。也不用看整体五官,只单独看耳朵。”念浅安并非逗七皇女开心,而是真这么认为,“今天凑在一起看,我才发现二哥的耳朵和淑妃生得一模一样,耳垂又厚又长,十一弟虽然还没长开,但耳朵的形状厚薄,实在像二哥。”
皇子们再像皇上,也得分个像多像寡。
耳朵倒是个盲点。
楚延卿眼神微闪,“我让人仔细查一查。”
他在十皇子、十一皇子的生母身边放了人,如今有了新发现,说不定就能有收获。
念浅安见他并不惊讶,这才恍然大悟,“早就怀疑是二哥?”
“大哥和大嫂青梅竹马,当年说是父皇指婚,其实是大哥自己求的。”楚延卿点头道“旁人笑大哥畏妻如虎,哪知大哥甘之如饴。当年大婚,千杯不醉的大哥竟被老泰山轻易灌倒,不过是甘愿彩衣娱亲罢了。我不认为大哥大嫂是假恩爱。听这么一说,我就更怀疑是二哥了。”
“菲雪姐姐说,二嫂性子绵软,并不得二哥尊重宠爱。”念浅安双眼大亮,“还说每逢大选小选,淑妃没少替二哥留牌子,送进珥郡王府的都是难得的美人。大哥大嫂如果不是假恩爱,那二哥就是真的色中饿鬼了。”
凡事总有万一,何况人心隔肚皮,总要找出铁证才能下定论。
楚延卿颔首不语,对上念浅安眼中绿光气笑不得,低头咬她的耳朵,“说起这种事儿就来劲儿,嗯?十一弟的耳朵像二哥,的耳朵像公主还是驸马?”
说着擦身子的手不老实,嘴也开始不老实,“让我仔细瞧瞧?公主盼相夫教子,尽快有子可教,公主哪里还舍得揍……”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念浅安才想到这里,就被楚延卿睡服了。
次日腰酸背痛地醒来,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陈宝的声音,念浅安揉着眼问,“怎么了?”
“陈宝求见。说是刘总管来了。”楚延卿起身穿衣,语气并不意外,“父皇传我去御书房。”
李掌柜和一众原告都关在三司大牢,皇上不急着问原告找被告,倒先召见楚延卿这个驰古阁东家。
念浅安揉出个大白眼,拽着楚延卿的衣摆哼哼,“父皇爱装糊涂,就跟父皇装傻。”
“又胡说了。”楚延卿板起脸,弯身亲念浅安的动作却温柔,“父皇不糊涂,我也不傻。这才刚开始,被告的又不是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亲完把念浅安塞回被窝,念浅安哪里还睡得着,跟着起床边等消息边给自己找事做,翻出新府邸图纸继续涂改。
没等多久御书房就传来消息,楚延卿前脚退出御书房,后脚就去了内务府。
衙照上差照当,虽然楚延卿的冷脸很臭,皇上的龙脸也很臭,父子俩似乎聊得不太愉快。
但楚延卿没被骂没被罚,已经算是好消息。
第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晴好,念浅安放下心丢开新府邸图纸,又翻出善堂计划书修修改改。
她没闲着,陈喜也很忙。
这天遛完大黄小黑,顺腿就遛进正院做起耳报神,“三司衙门这些天热闹得不得了!皇妃是没瞧见,那帮原告九成都是妇孺,全是死了男人温饱无继的女人和孩子,不知多少可怜!魏家这黑心钱賺的,真正是踩着白骨沾满人血。
要不是牵扯上驰古阁,李掌柜给一起关了,那帮原告在牢里恐怕连碗干净白水都喝不上!两宫管事大姑姑没少打发人关照吃喝,就这三司衙门还敷衍着不肯上心呢!如今可好!京城、江南两地学子上书讨伐魏相,三司衙门的老大人可坐不住咯!”
窝在东厢房消遣的念浅安、李菲雪本还听得随意,听到最后不禁微愣,对视一眼奇道“怎么还扯上了两地学子?”
这可不在她们的计划之中。
“可不是?谁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