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守着澜清,不时地给澜清擦擦额头,擦擦手心。并时不时呼唤澜清两声。可是澜清毫无反应,云旗坐在一旁,看着澜清的脸发呆。
忽然,云旗发现澜清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眼睛也睁开了。云旗不可置信的看着澜清的脸,呆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十分兴奋,激动而又忘情地大喊道“澜清,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她一边激越地喊着,一边留下了喜极而泣地眼泪。
澜清虚弱地瞅了瞅云旗,笑着说“我没事,去给我倒杯水吧!”
云旗听见澜清这样说,赶紧抹了把脸,怡悦快活地去了。澜清看着云旗的背影,自己艰难的用双手撑着床沿,慢慢地起身,做了起来。
他环视了下自己冷冷清清的月华宫。有些萧索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到了乐萱的画像前面。他痴痴地看着乐萱,良久,眼泪流了下来。
云旗端水进来,便看见澜清盯盯地在凝望乐萱的画像,便也不好打扰。只是静静的端着水,站在那里,看着澜清的背影,默不做声。
话说震烨出去找悦心,看见悦心独自垂泪,丢魂失魄,心不在焉地挪着步子的样子,有些心疼。刚想上前去安慰,又想到悦心做的糊涂事,便又停下了脚步,故意咳嗽了两声,以便引起悦心的主意。可是偏巧悦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完全没听见震烨的咳嗽声,还是那样丢了魂般一脚深,一脚浅地漫无目的地前行。
震烨一看这情形不对啊!他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悦心身边,再次咳嗽了两声。可是悦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震烨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他气冲冲地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转身想问问悦心几个意思。没成想,悦心耷拉个脑袋,也不看路,恰巧和转身的震烨撞了个满怀。
悦心懵懵懂懂地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震烨发怒的眼睛。悦心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转身就跑。
震烨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悦心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似得一把提起。悦心的双脚还在使劲倒腾着向前跑呢,这会子就悬空了,模样十分狼狈。只是即便是这样,悦心也还不敢跟震烨发火。她乖巧地垂下双臂,低着头,并着腿,等着震烨把她放下。
震烨看悦心这般老实,与她平日里牙尖嘴利大相径庭,倒是有些纳闷。他把悦心放下,松开了手。可是悦心只是那样木偶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震烨看见悦心这副模样,有些窝火。他从鼻腔里轻哼了声,觉得这悦心真正是不可理喻,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从月华宫跑出来看她。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悦心听见了震烨那轻轻地哼声,认为震烨在蔑视她,侮辱她。她再也受不了内心愧疚的折磨,她有些奔溃地冲着震烨大喊道“叶子,欧,不对,悦心失礼了,是应该要叫二殿下,或者火神殿下。没错,悦心就是一个狼心狗肺,是非不分的人。悦心就是想置大殿下于死地,悦心此番上来,就是想看看大殿下还能否活。悦心这样说,火神殿下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要不要悦心跪在火神殿下的脚下伏罪啊?”
震烨看着突然爆发的悦心吓了一跳,听着她满嘴的胡言乱语,知道此刻悦心的心神已然完全乱了。他冷着脸,静静看着悦心发火,不做回答,也不评论。
悦心发泄似得吼完后,发现震烨只是冷冰冰地瞅着她,一脸蔑视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刚才真是发了一场疯,如同跳梁小丑般在震烨面前表演了一出蹩脚的烂戏,自己是无可救药了。她有些心力交瘁,她抬头看了看天庭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不见一丝丝的云彩,光滑地如同打磨过的冰面或者说是镜子,它泛着刺眼蓝光,明晃晃地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光灿灿地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