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攸冉拍了拍秦楚的后腰,声音平静,“抱够了没?”
秦楚有些无奈地笑着叹出一口气,将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掌移开。
前一秒还如胶似漆的一对恋人,下一秒就各自往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刚才还因说着耳厮鬓磨的话而挤出浓情蜜意的眼睛,这会儿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秦楚含笑的眸子里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许攸冉,声音揶揄,“不愧是我中意的秦太太,反应很敏锐。”
秦楚所说的敏锐,自然是刚才上演的那一场好戏。
他们一个是秦楚,一个是许攸冉。
嘴硬异常,在没有戚娆的时候他们尚且不敢开口,又怎么可能在局面这么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互表心意?
而且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太过复杂。别说旁观者,就是许攸冉这个当局者,也实在弄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及自己在这出戏里出演什么样的角色,所以感兴趣的秦辞势必会跟上来偷听。
不过他们演这出戏也只是混淆视听。
除此之外,秦楚也打算向许攸冉解释今天以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我待会儿会带着戚娆跟爷爷一起回京城。”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丈夫向原配解释自己的行程,是带另一个女人出去玩儿。”
虽然在冷笑,不过秦楚知道她并未生气,怼他是她的习惯罢了。
“刚才那话可不是演的,我跟戚娆真是逢场作戏。”
“怎么个逢场作戏法,是你骗了她,还是你们俩合起伙儿来骗我。”
“我这段时间之所以对你那么冷淡,只是怕他们要对你动手,故意营造我们感情破裂的假象,让他们以为许家不会参与我们家的争斗,他们就不会对许家动手。”
虽说许悠然早已猜到了原因。但到底没有从当事人嘴里听到事实更令人信服。
莫名,压在许攸冉心上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问:“所以你这次回去打算怎么做?”
“他们不是各种背后搞小动作不让我继承秦家么?那就继承吧。”
秦楚说得云淡风轻,好似继承家业没什么大不了。但就在不久前。许攸冉还记得他当时用一种恨恨的表情说出他有多厌恶全家的一切。
“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逃离秦家?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我现在才明白,不想要一样东西的前提是必须先拥有。”秦楚将车钥匙放置在许攸冉掌心,“况且对我来说,得到比丢掉更容易。”
秦楚这话,一般人听了怕是要气得骂娘,但是许攸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正如同秦老爷子一直瞩意秦楚继承,这对于秦家另两位而言并不公平。为了得到所谓的公平,他们斗智斗勇,明争暗斗。
但只要秦楚愿意,秦老爷子就会将秦家双手奉上。
蓦地,许攸冉只觉得好笑。原先秦楚什么都不要的时候,他们却偏偏以为他在装蒜,现在逼得秦楚不得不要。
秦楚回到车上,发现只有爷爷和戚娆。
还没开口,就听老人一句浑厚有力的“开车”。
车缓缓驶动,秦楚这才问了一句,“大哥呢?”
秦老爷子:“他说他吃坏了东西,让我们先走。”
秦家别墅此时灯火通明,倒是给这无声的餐桌增添了些许温度。
晚饭结束时,二叔秦烈忽然问:“阿楚,你这次回来呆几天?”
虽然秦二叔的声音里满是暖意,脸上也挂着笑容,可一旁的秦老爷子却脸色一沉。
“刚回来就赶他走,存的什么心?”
秦二叔有些难堪。但脸上笑意并未褪色,“爸,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鼻子哼声,“嘴上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