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笑了笑，“喜欢挑战新的事物，是你的本事。你日后，怕是要挑病医治。不难的病症，你不治。普通的疑难杂症对你来说，也是手到擒来。但是天底下，又有多少特别难的呢？如果这普通的疑难杂症没有人能医治，唯独你能，那么，你治吗？”

“没有挑战性，还治什么呀？我教一下未来自己的徒弟，让他们去做就好了。”张晓寒回答。

艾叶笑了笑，“可是刚刚师父讲了神农尝百草，单单为了试验药性而尝遍百草，这就是医德。同样，神农如果路过看见一个孩子摔破了腿，而他的背篓里刚好有治疗伤患的药，他会顺手拿过来给孩子敷上。可对你来说，未必会做吧？”

张晓寒听后不解地问：“可是这样，不耽误时间吗？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研究还没有解决的绝症啊！”

艾叶摇头一笑，扭头看着周嬛春，拱手作揖说：“师父，徒儿的理解，只是这些，还望赐教。”

周嬛春一直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这俩人。

“理解的不错。”周嬛春很满意的笑着。

张晓寒看着周嬛春，没说话。

周嬛春笑着说：“晓寒，我不否认你很有天赋。但是徒有天赋，却没有医德，你不会是个好大夫。艾叶刚才说的很对，恻隐之心，怜悯之心，也是医德的一种。有了这个前提，你才能说医德，所谓医德，就是不拿生命开玩笑。”

“难道，只是路过看见一个受伤的孩子，没给她医治，就没有了医德吗？”张晓寒不解。

周嬛春笑着说：“晓寒，艾叶，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来回答我。”

二人同时点头，认真的听着。

“假设，新陈县那一片地区，爆发了瘟疫。而这个瘟疫是前所未有过的，没有记录过的案例，需要你们去研究如何破解，你们会怎么做，详细的告诉我。晓寒先说。”周嬛春问。

张晓寒想了想说：“这很简单啊，但凡是没有出现过的案例，自然是要研究了。既然是瘟疫，那必定是大批的人受到感染，只要将他们隔离，然后从隔离出来的人里每天挑选一些人来做实验，什么时候研究成功为止。”

周嬛春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艾叶，“那你呢。”

艾叶想了想说：“我同意师弟的做法，不过我会有些不同。首先，我会先用兔子做实验，看看这个瘟疫是否是人畜共通的病症，如果是的话，那就先用兔子来做实验，尽量避免用人去做实验。当然，如果只限人会感染的话，不得已，只能用人来做实验。”

周嬛春笑了笑，“艾叶，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直接用人做实验就好了呀。”

艾叶看着周嬛春，想了想说：“师父不是教导我们，医者父母心，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家人，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沦为实验品呢？”

周嬛春满意的看着艾叶，“孺子可教。”

而后，看着张晓寒说：“所谓医德，就在这一个细节中体现出来。拿人做实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对你来说，可有让你在意的人？而你在意的人，若是被人拿去做实验，你的心会是什么感受？”

“他是为医学奉献。”张晓寒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领悟。

周嬛春笑了笑，“无妨，你现在才十岁，还小。等过了几年，你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如果，你能够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医德，到那个时候，我会在几天内就把所有的医术传授给你。但在这之前，你只能学到这些。”

而后，她起身拍拍衣服说：“从明天开始，给你们两个人教学以后，我会单独培训艾叶。至于你，什么时候我考核通过了，什么时候才会教你。若你想走，大门开着，不拦着你，我出钱送你回家。”

张晓寒只是咬着牙，虽然不满，可是没说话。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