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墨瞪眼惊道“你敢用毒药设赌,不怕毒死人吗?”
周锦慕坐在圆椅上,端茶细品,眼露寒芒,淡然一笑说道“泻药而已,顶多让人三天离不开茅房,算不上什么至毒。”
“关键是不管里面盛着怎样的毒药,你敢赌吗?”
周伶墨双目一瞬不瞬盯着桌上的两碗水,心中正处于天人交战,随着时间推移,他上额渐渐渗出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缓缓开口道“你若使诈,都被两碗水下药,那我不论喝了哪一碗都会中招,罢了,我自认倒霉,告辞。”
周伶墨起身欲走,周锦慕脸色一变,手下护卫即刻上前拦下周伶墨。
周锦慕挑眉而问道“我有说可以让你走了吗?”
“既然二哥不愿成全我的对你一片好心,那我也不介意为二哥做决定!”
周锦慕随手指向桌上的一碗水说道“就这碗了!”
大眼等护卫兴致高涨地擒拿周伶墨的双手,将他按在木桌上,欲强行灌药。
周伶墨惊极、怒极地扯着嗓子喊道“我是将军之子,谁敢对我无理,待将军回府,我一定如实禀明将军。”
护卫大眼讽刺道“将军英明神武,从小身负无穷奇力,万夫难敌,而你却手无缚鸡之力,依大眼俺看你必定是秦三娘的前夫,国子监学录山海经的儿子!!”
周伶墨大怒道“不是,我不是,是你胡说八道!谣言惑众!”
周锦慕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我能这样嚣张,自然有我能嚣张的理由!”
“如今,满院护卫皆聚集在此,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能救你的!”
“你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求我啊!跪在我的面前诚诚恳恳的请求我放过你,说不准我一高兴连药都赐给你了呢!”
周伶墨声音沙哑,坚定地喊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如愿!!”
周锦慕佯装遗憾道“既然你不肯让我如愿,那我也只好对你说抱歉了。”
随后脸色一变,冲护卫大眼命令道“灌药!”
护卫大眼得令之后将手伸向桌子上两碗水左侧那碗,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瓷碗的那一刻,一道红白相间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越人群,直至木桌。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当下,她翻掌掀桌,两只瓷碗倏然飞起,里面盛满的白水全部不偏不倚“哗——”地一声浇泼在周锦慕的头上,浸透一身红袍。
同时,擒抓周伶墨的护卫感到周伶墨身上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劲,不由自主被震退到一旁,抓住周伶墨的手也因此放开了。
红白身影把握空隙,伸出手紧紧抓住周伶墨的右手,强势地将他带出木桌前护卫的包围圈。
周锦慕一阵惊呼后,率先反应,定睛一看来人,心中在暗恨中又骤然升起一团疑惑——怎么会是她?
眼看两人将要逃脱,周锦慕来不及细思,忙扯着嗓子咬牙喊道“快追!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周锦慕呼喝的声音使人振聋发聩,在场的护卫无不唯命是从,严阵以待,只为了擒抓周伶墨和周嬛春。
周嬛春早就料到她和周伶墨不会就这样轻易脱困,面对十几位高大威猛的护卫,她不与其硬碰硬,而是通过乱中有序的奇妙步法带着周伶墨,左闪右避、灵活矫健地周旋其中,边跑边笑着嚷道“卖哥哥!卖哥哥!谁给我一根麦芽糖,我就把哥哥卖给他!!”
“卖哥哥!卖哥哥!谁卖我一位哥哥,我就把麦芽糖给他!!”
“哈哈哈哈哈哈!!”
周嬛春发丝如狂,风中飞扬,奇行诡步中不改一位痴儿作风。
她语言颠三倒四,声音灵动清脆,痴傻中饱含天真,天真中又带有癫狂的模样,闲似花间戏蝶,疾如利箭破空。
半刻钟后,周嬛春成功带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