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野兽中被区别了出来,成为了人类。
两者之间的关系被倒置,因此整个世界都疯狂了起来。
乔伊看着洛伦佐,这个神经病自从死了一次之后,便变得诡异荒诞,某种程度他开始变得和妖魔一样,随意的几句话便能带来媲美侵蚀的效应,折磨常人的理智。ii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话而已,漏洞百出的设想,没必要在意太多。”
窒息的极致洛伦佐的话锋一转,故作轻松的说。
“你这些话听起来就像精神病人常说的东西。”乔伊说。
“说到底我们是在与妖魔作战厮杀,妖魔那个东西不被常理束缚,所以我们的思维也要疯狂点不是吗?”洛伦佐笑了笑。
“不过这依旧是理智的世界,哪怕是梅林那样的炼金术师也在抛弃神秘,拥抱科学不是吗?”
洛伦佐说道。
“在我看来其实……那些神秘学与科学无异。”
“无异?”
知更鸟有些不理解洛伦佐这自我矛盾的话,他维系的理智的世界,但却认可诡异的神秘。ii
只听洛伦佐缓缓说道。
“在我看来,所谓的神秘学,只是暂时无法用公式解释的科学而已。”
他大步走向前方。
“想一想知更鸟,在几百年前,那时人类还握着剑与盾,你觉得他们能理解如今的火炮吗?更不要说那程足有一百三十公里的阿斯卡隆巨炮。”
没人能想象到,人是会被自的社会地位,乃至所处的时代而被局限,所有人都生活在自的囚笼之中,仿佛是真理对凡人的诅咒,只能不断挣扎在追求的道路上。
就像一场疯狂的演讲,可能是平静的生活给这位大侦探憋坏了,他慷慨激昂,赞美着人类,歌颂着人类……其实他是个自恋的家伙,四舍五入这个混蛋也是在赞美自己。ii
不过从他时不时轻蔑的眼神来看,他似乎不太想把这两个一直被他的思维牵着走的家伙,认为同类……至少智商上不一致。
拭去额头的冷汗,说实话,乔伊在刚刚的一瞬,确实被洛伦佐那隐隐的疯狂所震慑到,这个大侦探语句疯癫,但他却维持着绝对的理智,有时他也快分不清疯狂与理智的界限所在了。
可紧接着便是警惕之心,他开始想起伯劳对自己说过的话,在净除机关正式接触洛伦佐前,一直与其联系的人是伯劳,当时伯劳便给乔伊提过建议。
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与洛伦佐保持距离,不仅仅是这个大侦探自的危险,还有的便是他是一个“演员”。
这里指的不是常见的那种“演员”,而是洛伦佐很多时候行事的定位,生活就是一个舞台,他就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位,可这一切一直是他的独角戏,所以有时他需要一些倒霉孩子来衬托出他的突出。ii
轻轻的抚摸着钢铁,其上的冰冷如同锋利的剑刃,洛伦佐凝视着这台古老的蒸汽机,光滑的表面倒映着洛伦佐的脸庞。
“当然,除去我的那些胡言乱语,最为重要的是这个东西。”
两人的目光看向中心的蒸汽机,“我们清楚这东西的重要。”
作为英尔维格人,他们两个对于蒸汽机带来的改变感受深切,正因为它的出现,英尔维格赢得了光辉战争,走上了至高的地位。
可洛伦佐却摇了摇头。
“你们不清楚,这是人类的伟大,人类那创造奇迹的瞬间,正是这一个又一个的奇迹构建了人类的社会,人类的文明,堆砌起理智的城墙。”
声音平淡,语速很慢,仿佛是在讲述着一个被尘封的故事。ii
从石头到棍棒,从剑盾到那恐怖的原罪甲胄。
这里是一处历史馆,记录了人类那伟大的瞬间,构建了如今世界的所有的“概念”。
梅林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