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佐的话来讲,就是雌雄大盗,一个负责杀人放火,一个负责望风敲闷棍。
可惜他们在船上,闷棍也敲不晕另一艘铁甲船。
“那么,首先解决现在这个问题。”
洛伦佐说着便朝着甲板之上走去,他要见伯劳。
“什么问题。”塞琉问。
“追兵,我们得先办法摆脱它们,哪怕暂时的击退也好,只要脱离了它们的追缠,以晨辉挺进号的速度,我们很容易便可以甩掉它们。”洛伦佐解释道。
阵阵冷风袭来,洛伦佐停下了步伐,看向了另一边。
一个一个人高的创口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这里的装甲完全脱落,四周的还留有烧灼的痕迹,船员们已经在这里贴上了警示的标志,但因为人手不够用,加上修复的优先度,这里只是简单地进行修补,派遣了两名士兵守在这里,防止某些怪异的东西,从这里爬进船舱。
这是海战,不是洛伦佐所熟悉的陆战,在这波涛不定的大海之中,哪怕是猎魔人也要受到环境的限制。
他或许可以依靠跳帮战摧毁敌人,但洛伦佐只有一个人,他不是什么千军万马,黑天使再强大,也只是暂时的,他难以对抗一个军团,更不要说这军团还与疫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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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便是,跳帮战需要足够近的距离,以晨辉挺进号现在的状态,贸然靠近敌人,哪怕洛伦佐将所有敌舰击沉,那时晨辉挺进号,多半也要濒临沉没了。
洛伦佐不确定黑天使的状态如何,在间隙控制黑天使时,洛伦佐完全不必在意自身的安全,让黑天使进行了极为粗暴的战斗,脱离时蔓延过来的痛觉,令洛伦佐不禁思考黑天使的损伤。
“我们现在需要尽可能保存晨辉挺进号的状态,它不能继续受伤了。”洛伦佐说。
晨辉挺进号在这么损伤下去,寂海就不用去了,干脆打道回府吧……不,这也有些悬了,现在棱冰湾的消息多半已经扩散了出去,万一被维京人抓住,指不定又会发生些什么。
“因为接下来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对吗?”塞琉突然说道,“远比维京诸国的贸易重要,比眼下的战斗都要重要。”
这话语弄得洛伦佐一阵手忙脚乱,他慌张地看去,却对上一双充满理性的眼眸。
塞琉咬着肉干,用力地嚼着这韧性十足的食物,小脸也跟着鼓了起来,她一脸的灰,就像一个倒霉的童工,刚从矿坑里爬出来吃午饭,为了生活努力奋斗。
“我说你会用这玩意吗?”洛伦佐指了指身后的铝热步枪问道。
“你教过我开枪的,这东西无非需要多一个引燃的步骤而已,没差多少,我学的很快。”塞琉用力地把食物咽了下去,擦了擦嘴,把脸上的灰渍涂得更乱了。
“所以我原本只是个幌子,行动的幌子,我猜按照你的原计划,棱冰湾你绑票完弗洛基之后,我就会被你们遣送至某个货船,跟你们说再见?”
塞琉理性地分析着,她很了解洛伦佐的行径,这种事不太难猜,从这个家伙带着原罪甲胄上船时,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些的,这次航行,远没有那么简单。
“别解释了,我懂,我懂,又是什么见鬼的条例,说实话,如果计划没出问题的话,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货船走的。”塞琉说,“每个人都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这种人的位置就是战场的前线,而我的位置是在大后方跟其他人扯皮,为你们谋取经费什么的。”
“你……自我认知很清醒啊。”
洛伦佐憋了半天,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不然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塞琉说着停了下来,她似乎是在调整情绪,然后语气恳求地说着。
“不要留我一个人?”
声音很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