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比张东阳身体更为魁梧,整整高出两个头,肌肉扎实得就像从小吃尿素养肥的猪。这么冷的天,还袒露着胸口中,露出一片黑压压的胸毛。
张东阳对褚文新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紧握着手里的叉子,警惕专注地观察感染者。
叉子是特制的近两米上的钢管顶端,分叉出两根磨尖的钢筋,非常锐利,很实用。
这东西是张东阳从五金店里找材料焊出来的。褚文新当时取笑说这根本就是猪八戒犁地用的钯子掉了七个齿儿。
那头感染者挡住了进出超市的通道。
对面五十多米远的位置有一扇门。病毒爆发前,张东阳经常来这里买东西,那里是一个储藏室,虽然这个超市在病毒爆发后被人多次光顾,但那个储藏室不是正经仓库,应该还有些余货,虽然不一定新鲜,可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突然,他冲了出去。直挺挺轮着叉子,狠狠刺向感染者后颈……张东阳一直在等待感染者完全背向自己的机会。
这是一头遍体暗红的高级感染者。
当然,张东阳并不知道这是高级感染者,他只知道这种红色的怪物比其它变异生物更可怕。
如果是普通变异生物,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他和褚文新早就动手,干死那些怪物。
暗红色的感染者猝不及防,叉子刺破皮肉,在强大的推力下,把感染者一直推到墙上,钉牢。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感染者却丝毫没有认输的举动。它一直在挣扎,身子在叉子与墙壁之见来回乱扭,一边嘶吼着,一边舞动爪子在空中乱抓,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被钉住咽喉的蛇。
褚文新从吉普车另外一边扑上去,抡起斧头狠狠劈向感染者颈部。
咔嚓!
腥臭的血水四散飞溅,狰狞的头颅像皮球一样从肩膀上滚落。张东阳以最快的速度从感染者身上取下叉子,小跑着冲进菜市场。
用钢筋撬锁,推开门两个人从房间地窖里翻出一大堆焉巴巴的土豆,居然还有一些方便面和火腿肠,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这些东西都装进早已准备好的麻袋。
储藏室里很干燥,土豆存放得很好。虽然有些已经长芽,只要多煮煮,也还能吃。那些方便面和火腿肠更是完好,只是数量少了一些。
两个人很是兴奋地扛着麻袋,拉开虚掩的房门。即将抬脚走出去的一刹那,褚文新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外面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他们手里端着枪,枪口正指着自己的脑袋。
窗外,天空中的几缕光亮已经彻底消失,夜幕完全笼罩了世界。
张东阳抱着双手,嘴里叼着一根草茎,靠着墙,用忧郁深沉的目光注视着黑沉沉的尘霾。
褚文新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很是不屑地看着张东阳,鄙夷地说“别看了,再看你也出不去。”
这是一幢临近星海东面的小楼。门面上的招牌写着“区老年活动中心”,内部装修却是不折不扣的保健按摩室。旁边还有一条隐秘通道连同底层的桑拿浴场。玻璃门口面靠着一个水牌,上面明码标价推油、按摩、特殊服务之类的价格。朝向外面的门板两边,有几个剥落了不少的红油漆大字“健康娱乐,禁制赌博”。
这个房间很大。除了张东阳和褚文新,还关着另外几十个人,都是分散在周围的幸存者,有几个看着还面熟。
门口有人把守。那些人全副武装,可是没穿军装。胸前还佩戴着‘华鑫’字样的蓝白色徽章。
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
张东阳吐掉草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小把瓜子,平握在掌心。他拈起一颗送进嘴里,声音嗑得脆响,瓜子皮跟口水一起在空中乱飞。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