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骂上一通的,不好明说。
所以林筱说:“本来我就在集市上摆摊卖菜,平日里也做些杂工,供养这一家子。家里清贫,也是因为史金柱不是个妥帖人,每天不是赌就是喝,运气好能赢些银两,但大多运气都不怎么样。”
这一说,已经算是把史金柱的原形说了出来。
林小婉有些意外的看着林筱,她没想到,林筱此时还能顾及到自己的情况,并且也不愿意把自己拖下水。
只是,史金柱要知道,也就是早晚的事,现在说与不说,影响都不大。
为了替林筱把孩子争取过来,林小婉出头,说道:“蒋大人,我要开的铺子,就是要让筱筱姐来打理。所以生活的吃穿用度上,肯定要比现在好得多了,甚至能有钱供孩子上学堂。比现在要好上十倍百倍。”
林筱诧异,转头看向林小婉,神情里都是无奈,道:“小婉,你怎么连这个都说了,他……”
林小婉淡然说:“就在这县里,难道还能瞒得住么?如果是怕了他,那我这铺子不就开不下去了。”
说罢,又似是提醒般,对蒋廷远说道:“所以,蒋大人,只要我的铺子不会被某些人恶意破坏,林筱母子的生活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瞅了一眼史金柱。
史金柱的脸贴在地上,瞪着眼睛去看林小婉,啐了一口,骂咧道:“草,我说林筱怎么就要跟我离呢,原来是有人给她支招。小贱蹄子,你他妈哪来的,啊?还他妈开铺子,我要是能让你开的下去,我他娘的跟你的姓。”
“我嫌弃。”林小婉白了他一眼,而后对蒋廷远说,“大人你也听到了……”
那语气,那神情,就像是在跟蒋廷远说,求保护啊。
蒋廷远无语道:“难不成我还要派衙役去你铺子门口站岗么?”
“我没这个意思,蒋大人。”林小婉咧嘴一笑,“不过,也可以的,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好么!
蒋廷远简直是么得办法,怎么搞得,好像他就是要偏袒林小婉的感觉呢。还要派衙役?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听着这对话,史金柱不服气。
“蒋大人,你这是……这是,徇私舞弊,徇私枉法。”
林小婉嗤笑:“还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你说你一个盲流子,知道的成语还不少,还研究律法。是不是就研究了打媳妇的那段啊?”
蒋廷远斥责:“林小婉,公堂之上,保持肃静。没让你说话就不要说话。”
林小婉缩了缩脖颈:“是,大人。”
我闭嘴……
蒋廷远这才看想史金柱,道:“你说我徇私枉法?那你倒是说说,我循了什么私,枉了什么法?”
“你殴打妻室,众目昭彰,却妄图以律法之名逃脱罪责。饶是律法,也有称,如愿意离异者,断罪离异;不愿离异者,验所伤应坐之罪收赎。只是本官认为那减凡人二等不妥,所以同意林筱之情,判你二人自此和离。并且,本官还要将你收押,数月之后,再看你表现如何吧。”
“至于你说林氏也出手殴打你,也说让我看看你的肉皮,那就亮出你那损伤了的皮肉给大家看看,本官也好定夺。”
这一说,史金柱就蔫了。要说据理力争这种事,他哪可能比得过蒋廷远。这县里的人都知道,蒋廷远可是有大才的人,无非就是一身傲骨傲气,得罪了人,才被发放到清河县这偏远的小县。
这样的人,你跟他讲道理?
开玩笑的吧。
而且,这人想来刚正不阿,最痛恨恃强凌弱的人。
史金柱本来以为,对于这种教条的人,只要拿出律法说事儿,肯定没有问题。而他以前确实也听人说过,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动手。
只是,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