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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黑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天黑。
金翎都没有再下来。
六楼雅阁里的广毓和苏常云面对面的坐在灯下。红彤彤的灯光中,广毓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大,脸上的香粉清洗干净了,俊逸的面容略显焦躁。
“别急嘛!”苏常云好声劝道,“既然她答应了每天都来看你那就会来的。惹事长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怕就怕她身不由己啊!”广毓话语里就带着火气了,“你看她身的女大夫是齐王那边的人,那个黑不溜秋的保镖也是,就连蕊儿也是一门心思想让她嫁给齐王的。我们这边呢?想拉拢个唐大夫都不成!”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干等”苏常云沉思片刻道,“我们还要从赵慈这边下手,让赵慈搬到这边来,这样惹事长就可以每天下来了。”
广毓摇了摇头,“你仔细想想,当时那个女大夫拉仙儿走时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吃了呢。我怕她逼问仙儿,仙儿扛不住都已经招了呢,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知道更好”
苏常云话还没说完,就人咚咚咚的敲门了。
广毓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广毓口中黑不溜秋的保镖田斐。
看着广毓披头散发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田斐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伸手对着广毓道“你的信!”
还没等广毓接住,田斐就丢下信如避瘟疫般的跑开了。
“什么人啊!”广毓动作快在信落地前接住了。
这个是封普通的牛皮纸信封。
广毓捏着信对着苏常云气恼道“看到了吗?仙儿肯定是被他们软禁了,这不又写信了,她今个是不能下来看我了。”
“先看看她怎么说吧。”苏常云耐着性子安慰道。
广毓无精打采的坐到了灯下,叹着气拆开了信封。
才刚刚看了信,广毓犹如蝎子咬了一般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大叫“齐欢!”
苏常云才坐下看到广毓如此反应一把扯过了信。
信很短,就三行。
回去吧。
别给我的妻子添乱了。
我们已经同床共枕结发为夫妻了。
落款是金翎的夫君齐欢。
“不可能!”广毓怒吼,“他一定是诈我们的!仙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是酒仙子,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门外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声音,“我亲眼所见。”
广毓咬着牙三两步来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灰衣的安公公。
看到安公公,广毓的火气就更大了,对着安公公就吼了起来“你这个骗子!”
被金翎的账房安海从山里救出来,广毓还一度很感激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先生。只有稀里糊涂的行刺了太子,再后来被告知救他的人居然是顶尖的高手安宪,广毓就有种被人欺骗愚弄的愤怒了。
“小点声,小点声!”安公公连连扬手,“这里都是贵客,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你这个样子也不好看对不对。”
安公公说着话侧着身子进了房间。
广毓满身怒火的看着安公公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来来!”安宪拍了拍广毓的肩膀,“坐下来说。”
广毓一耸肩甩掉了安宪的手,几步又回到了房里。
“你也是齐欢的人对不对!”这次广毓没有大吼而是压低声音怒目而视。
“不对!”安宪笑眯眯道,“老奴是太后娘娘的人,谨遵娘娘的旨意护着保护小殿下的。那次司马昱诏齐王和我们小殿下入宫,一共住了好几晚,当时情势所迫,他们两个的确是住在一个房间的,至于有没有发生点什么,老奴又没亲眼所见。但是共处一室那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