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我恰好有事去北园。”江随沉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笑意,“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云安安摸了摸手腕,没有提霍司擎把她独自扔下的事道“我也是去北园,有一位亲人在那里。”
江随沉便没有再深问。
北园的位置较为偏僻,半个小时后他们才抵达。
“办完事后我会在车里等你,天色已经暗了,你自己小心点。”江随沉把提灯给了云安安后,便独自往另一方向走去。
云安安正想说他没有灯怎么看路,再看去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只好作罢。
墓园里的灯光并不多,云安安拎着提灯倒是方便了不少。
可当她来到爷爷的墓前时,却发现墓碑前摆放着一束白菊,不由一怔。
又出现了。
最近这两年里她来爷爷的墓前,都会看到这样一束白菊,摆放得郑重且仔细,看得出这个人很尊敬爷爷。
可云安安一直不知道,放花束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父母连爷爷安息的地方都不在乎也不曾问过,不可能是他们。
知道这件事按理说,只有当初独自操办爷爷后事的云安安而已。
“小姐,天就快下雨了,路不好走,你拜祭完之后早点回去吧。”守园人看到有人这么晚了还来拜祭,不由好心提醒了句。
云安安从思索中回神,听见这话忙问道“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最近两天里来祭拜的人,谁是拿着白菊来的?”
“拿这花的人多了,我怎么能一个个都记住?”
闻言云安安也没有失望,谢过了守园人后,回到了爷爷墓前。
云安安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近况告诉爷爷,希望他在那边听见了能够安心。
“爷爷,您不懂事的孙女,一定会秉承您的遗志,把中医发扬光大。”
“还有啊,安安找到他了。只是今天太晚了,下次安安再带他来见您,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云安安才起身,看着照片上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人轻轻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她在车里等了好大一会儿,江随沉才回来,本就淡薄的脸色此刻更是淡得似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云安安不知道他去拜祭了谁,也没有多嘴去问,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薄荷糖,递给他。
“要吃一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