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流浪一天的程立被美食成功的抚慰了。
吃过饭,程立问起袁宝儿的学业。
袁宝儿把农舍与女院那边的事讲于他知晓。
程立并不反对接管农舍,只是担心后来者会介意,便道:“若是书院有先生过去,你不可擅自主张。”
袁宝儿自十分痛快的应了。
待到隔天,袁宝儿再去书院。
才去棋社,又与袁佳音不期而遇。
袁佳音一如既往的人前温雅端和。
袁宝儿却不想再与她姐妹情深,只略微福了福,便往里去。
才提步,便听有人阴阳怪气。
“这不是袁娘子吗?”
袁宝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云家娘子。
说来也是奇怪,袁宝儿自觉与她从无交集,偏她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屡屡找茬。
袁宝儿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云四娘挺直了,不甘示弱的看回来,心里准备好了无数反击,只等她开口。
袁宝儿笑了笑,复又往里去。
云四娘那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里,只憋得她脸色泛红。
“走吧,”袁佳音佯做没看见的转开眼,拉了拉云四娘的衣袖。
云四娘心有不甘,奈何没有对手,只能忿忿的落座。
没多会儿,先生来到课舍。
众人正襟危坐,跟着安静下来。
一个时辰的课时,转瞬即过。
袁宝儿更其他人没有来往,只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外面去。
翠心早已候在那里,见她出来忙迎上前。
云四娘和袁佳音正从里面出来,见到两人,云四娘撇嘴。
“书院早已明令不许带人服侍,偏就她不一样。”
袁佳音知晓袁宝儿的毛病,但她为何要替她申辩?
于是笑着拉云四娘,“算了。”
云四娘斜睨她,“你怎么性子这么软,什么都算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她堂姐,便是礼数上,她也需得待你恭顺。”
袁佳音笑了笑,有些无奈,“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呢。”
“还小?”
云四娘不忿的哼了声,“要是真的小,也就不会干那样的事了。”
袁佳音听出话音不对,面上笑吟吟,心里却把这事记在心里。
书院里,人多嘴杂,只要有心,什么事都能窥视到。
于是某天,袁宝儿捡到个扔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午后三刻,藏书楼见。
书院只有一座藏书楼,便是袁宝儿曾经去过的那处。
而常在那里的,就只有韩安云而已。
袁宝儿接到纸条有些奇怪,韩安云若是有事,来寻她就是,何必特特写个字条。
她随手团了,听先生讲字,待到下课,她与翠心先去农舍。
正好遇到了韩安云。
“你在这儿?”
袁宝儿笑着进去。
韩安云正在提水,见她来,便抹了把汗道:“这两天天气热,我想着你要浇水,便提了些来。”
袁宝儿见他脸上脖子上皆是汗,便让翠心打了水来。
“这时候正热,怎地不晚些时候过来。”
两人对站闲聊起来。
“我家中有些事情,近几天可能不会来书院,”韩安云笑道。
袁宝儿想起今天先生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便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问完,她又觉得唐突,忙道:“韩先生今天似乎有些心事。”
韩先生便是韩安颖,正是韩安云的堂姐。
韩安云笑了下,有些事,便是此时不说,过些时候也会知道。
“陛下有意将堂姐赐与大皇子为侧妃。”
袁宝儿的嘴微张,好一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