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不决到笃定轻松,最后速度越来越快。
等一言子回到院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奉凌汐不好好背书,反而三心二意在晾晒药材的竹编间,玩乐的场景。
顿时,一言子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心底叹息后扬声冷言道。
“原以为你是个坚毅的孩子,但是你让贫道失望了。”
奉凌汐茫然抬头,尔后才反应过来前辈应该是误会她贪玩了,一慌之下,她急急晃了晃手中的基础草药识谱解释道。
“前辈,凌汐已经全都背下来了,因看这院种晒了不少书册所描述的草药,便想着试试能不能辨认出来,凌汐不是在玩乐的。”
一言子闻言愣了愣,她蹙眉看了眼奉凌汐手中那有一指厚的基础草药识谱,疑声问“你以前背过?”
“没有。”凌汐老实的摇头,她以前的记性根本没有那么好,不知为何这一世开了窍,万事看得通透,学东西也极快。
听到凌汐说这本书是临时现背的,一言子怎么也不相信,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而已,竟然就已经把一指厚的书背熟了?
这不是糊弄鬼吗?
她记得她以前开蒙的时候,虽然年岁小,不过也足足背了十余日,但是就那样还被师傅夸上一句是学医的料呢!
一言子有些不信的指着竹箕中正晾晒的独活和芜活问“你可能分辨出这两种是什么药材?”
奉凌汐知道一言子前辈这是要考校她了,但是这两种草药皆被切成大小几乎一样,色泽也都是褐色的药材,她微微蹙眉。
辨别药材有眼看,手摸,鼻闻,口尝,耳听五种途径。
不过相对于她这种连门槛级别都算不上的,只能每一种都捻起,放在唇齿间,舌尖稍微舔舐一下……
一种有特异香气,味苦辛,舌微麻。
而另一种只是气香,味微苦而辛,并没有微麻的现象。
于是,奉凌汐当机立断,她把没有微麻的那一份药材举起来回答道“书册上说独活和芜活两种药材极其容易混淆,不过芜活没有舌微麻的迹象,所以这是芜活,而另一份是独活。”
看着眼中都散发着自信的奉凌汐,一言子信了,这孩子确实在背书一事上得天独厚极了。
不过能这么快就掌握了这本草药识谱书……一言子眸底的光闪了闪,坚持不想收奉凌汐为徒的心动摇得更猛烈了些。
她看向奉凌汐的眼神亲近了许,顺道把熬好的汤药端过来递给奉凌汐,温声道“你今日喝完汤药先回去,贫道给你取几本医书,你七日后再来一趟让贫道考校你一番。”
奉凌汐闻言大喜,眼底盈满激动的泪光,重重点头,乖巧地应着“那七日后凌汐再来看前辈。”
一言子颔首,从寝屋中挑出五册医书交予奉凌汐后目送她出了渡生观后,尔后,她扫一眼从树杈上掠下,悄悄跟上去的流风和流星,放了心。
奉凌汐如获至宝的抱着怀中的医书,坐着车马行的驴车回到了安国侯府的后门处。
谁知福无双至,她刚下驴车,骤然一阵喧哗声传来。
只见安国侯府的后门骤然大开,几个面容严肃的仆妇出现,队伍后还押着神情懊恼的瑞杏。
奉凌汐的瞳孔狠狠一缩,抿紧唇,看来府中有人知道她私自出府了……
而这些刚正不阿的仆妇是墨韵院大伯母的人,大伯母为安国侯府长媳,出自国子监祭酒嫡长女——吕氏,吕氏此人治家严谨,秉承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训条。
奉凌汐知道她私自出府之事暴露后这一顿罚是躲不掉的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瑞杏,是她大意了,之前她们那个小院是没有人去的,但是这两天她得罪了甄姨娘啊。
“凌汐,你可知错?”随着这道质问的声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