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战听到这爷孙两的对话不由得面皮一抽,暗叹这一老一少还真是一对活宝啊,一下子对他俩起了几分兴趣。
这时,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头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到敖战后立马后背一挺,双手背负起,脑袋扬起了几分。
敖战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老头皮肤干黄,一头花白长发蓬松枯燥,五短身材,穿着个脏兮兮的短衫,看起来十分邋遢的样子。
“这位客官,你是要委托老朽打造冥器还是有什么无用的冥器要回炉?”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颇有仙风道骨的问道。
敖战颇感好笑的问道,“不知南宫先生可以炼制什么品阶的冥器?”
见敖战如此直接了当的询问,老头略显不悦,但仍然正色说道,“老朽不才,如果材料适当,可以炼制出玄阶极品冥器!”
敖战嘴角上扬,笑道,“敢问先生成功几率如何?”
老头神色更加肃然的说道,“老夫不敢妄言,成功几率只有七成,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材料要适当。”
“何为适当?”敖战盯着他问道。
“如果要炼制玄阶极品冥器,所用原料一定要在玄阶上品,若是原料只等同于玄阶中品,成功率便会下降三至四成!”老头娓娓道来,一脸的自信。
敖战听了尚觉满意,但玄阶极品冥器对他来说早已没了吸引力,于是开口问道,“先生可能炼制地阶冥器?”
此话一出,原本得意洋洋的老头突然面色一怔,随即苦笑道,“不瞒你说,老夫平生就没炼制出过地阶冥器,并非老夫经验不足,而是如今的炼制技艺以及老夫所用内火限制……”
“噢?你是说如今的炼器技术还不如古时?”敖战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事实就是如此,你细想一下,如今的玄阶极品冥器虽然也算珍贵,可也一直有市场有渠道,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便可获得,可地阶冥器呢?就连珍宝阁也不会直接出售,都是不定时拍卖的。”老头说这番话时,脸色已经前所未有的凝重了。
敖战听得起了兴趣,再次打量了老头一番,又摸了摸那冲天辫孩童的脑袋,笑道,“刚才听令孙说要去沽酒,不知先生喜欢喝什么酒,在下前去打来便是。”
南宫老头面色一舒,但接着就恢复正常,肃然道,“不必了,所谓无功不受禄,老夫平生可不白喝别人的酒。”
敖战摇头一笑,叹道,“区区水酒何足道哉,原以为先生是个世外高人,没想到也是这般世俗呆板,哎,在下告辞了!”
此话一出,南宫老头明显被刺激到了,连制止道,“止步,小友说得对,老夫平日里可最受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不过哪有客人沽酒的道理,让我孙儿去即可,请到里屋一叙吧!”
敖战听到此话也不推诿,当即随南宫老头一起走了进去,那小孩则是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里屋还算整洁,不同品阶的冥器在墙壁上挂着,显然是拿来出售的,敖战一眼便看出这些冥器都有阵法覆盖着,不可能肆意取下把玩。
长桌上,南宫老头看着敖战,似乎在期待他的话。
敖战看到墙壁上基本都是玄阶的冥器,再结合南宫老头的窘境,不由得问道,“先生既有如此炼器的手艺,又怎会过得这般落魄,连沽酒都得赊账?”
敖战话语直接,却是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谁知这南宫老头并不生气,叹了口气道,“老夫一生所求乃是炼制出如今已失传的地阶冥器,久而久之就没了炼制普通冥器的兴趣,低于玄阶上品的冥器老夫已经百年没有炼制过了。”
敖战讶然,随即追问道,“那先生何不卖掉这些冥器以度日?”
“这些?”南宫老头苦笑一声,随即手一招取下一柄短杖,递给敖战说道,“你看看,这些冥器有何不同?”
敖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