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郑荣苦着脸看着在座的几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事对他来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反正在这的又不是他最大,至于怎么做,也轮不到他来言说,反正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出头就对了。
在这里,三司加上内卫一共四部,王毓壑作为刑部侍郎年岁最大,都不开口,那就只能他来言说了,顿了顿,他才缓缓的说道“各位,虢国公此案太过急促,虽陛下让我等严查,可此事非是常事,老夫也不知晓该如何下手,总不至于用刑拷问吧?要不我等先问问看,这样大家也都说得过去,不至于难堪,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王毓壑这话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李佑不能提审,一但提审就会有记录,还会得罪李佑,毕竟此事现在还看不明白,最好还是私下问问看,这样最好,谁也不得罪,也能知道这回到底怎么回事。
苏洋拱手道“王侍郎说的极是,如今仅凭内卫一言便让虢国公下狱,此事怎么看都有蹊跷之处,最好还是先问问虢国公,看他自己如何说,这样也好让大伙知晓一二,毕竟此事牵扯甚广呀!”
众人都一一点头,苏洋这话可没有说错,李佑真要是倒了,他背后牵扯出来的人可不少,不说远的,萧家就会跟着倒霉,到底最后会牵扯些什么人进来,谁也不敢打包票,这种事是最令人忌惮的。
就在众人离开大理寺司衙大堂,打算往大理寺天牢去的时候,大理寺的人来报,说李林甫带了句话,但这话就四个字,详查此案。这可让几人有些摸不着调,根本不知道李林甫什么意思。
陈邠倒是问了出来“右相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王毓壑思量半天后才说道“右相说这话一来算是对此事有个态度,和陛下站在了一边,但详查此案四个字却大有深意。首先,此案谁都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右相也应当知晓,所谓详查,就是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右相没有用严查二字,这便是右相的意思,看来右相也不信虢国公有谋逆之举。”
“王侍郎说的极是。”郑荣不断的点头道,如今有了李林甫这个右相的明言,他算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理寺天牢,李佑所在的隔间里,几人到了之后,也没把李佑当成重犯,还都一一见了礼,狱卒搬了几把胡凳进了隔间,随后便退了出去,这一退可是退的远,他们也都知道,就凭他们是绝对拦不住李佑的,根本不需要留下防守什么,还有就是这次的事就没有人看明白,有些话他们也根本不敢听。
“虢国公,陛下将你下狱,让我等严查此事,我等就想问问,此事到底怎么回事?”苏洋倒是第一个问了出来。
“各位,我此时不想多言,等我自己想清楚后,会详细说与大伙听的。”
见李佑不愿多言,郑荣说道“虢国公,谋逆一案可是重案,若是被他人所诬陷,我等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虢国公蒙冤,还望虢国公明言,毕竟这可是圣人交代下来的。”
“我如今真不想说什么,各位请回吧,我相信明日朝堂上各位就知晓了,到时候再来相询也不迟。”
见李佑如此坚持,王毓壑也只得叹息了一声后起身离开,随后郑荣也离开了,直到此时,陈邠才对苏洋递了个眼色,让他去拖一拖郑荣和王毓壑,苏洋会意之后赶紧跟了出去。
“少主,到底怎么回事?”见苏洋出去,陈邠赶紧小声的问道,他知道,要是不问明白,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李佑这时才小声说道“我让狗子找了侯齐,他带了很多人到城外的田庄,没想到被内卫查探到了。我来问你,话你可带给了沈邯,你的人可通知到了城外?”
“少主,沈邯那我通知到了,至于鹞子,他们如今还未归,但他们有内卫腰牌,即便是城门落下,他们也可进城,我想用不了太久,就知道他们的事办的如何了。”